雖然不算名貴,但都是他們的一番心意。
“棠棠,忙完了早些回來?!?/p>
馬車車窗口,是江淮安叮囑的面龐,姜遇棠坐在其中,嗯了一聲。
她道,“營地這邊的傷員,就靠你了,替我照顧好流云?!?/p>
流云受了重傷,安心之后,這幾日一直在昏睡,還叫人有些放心不下。
江淮安應下后,這支隊伍就在這個上午,由將士的護送下,出了軍營的大門,趕往了安城。
天色還是陰沉沉的,是一望無際的灰色。
大抵近來太累的緣故,姜遇棠坐在馬車上,眼皮子有點重,便撐著額角靠在車窗上小瞇了一會。
顛簸的路段,讓她睡的有些不太踏實,夢境光陸怪離,久違的夢到了一個人。
是那日謝翊和墜崖的場景。
呼嘯的寒風吹了上來,獵獵作響,混亂一片鮮血四濺的斷崖上,一襲黑色戎裝的謝翊和,被擊中墜去。
在半空中,他的眉骨深深,狹眸無半分的懼色,面龐帶著微不可察的笑,對著她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這一次,姜遇棠看清楚了謝翊和的口型。
他說的是——等我!
驚懼感先在心頭蔓延了起來。
措不及防的一下,馬車猛地一陣顛簸,姜遇棠驚醒了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等去分辨那個夢境究竟是真還是假,外頭出現了一陣極為嘈雜的動靜,似是突然發生了什么事。
姜遇棠的眉頭一緊,掀開了車窗陳舊的簾子一看。
這通向安城的官道上,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了一伙南詔的殘軍,正在和他們的將士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刀劍的碰撞聲不斷。
而乘坐太醫的馬車隊伍,都調轉了方向。
有將士急匆匆的跑到了姜遇棠的馬車旁說。
“郡主,這些殘軍交給我們解決,為了安全起見,讓他們先護送您和諸位大人回軍營去,現下,不好再去安城?!?/p>
姜遇棠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