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英跪在大隊長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你不用說了,這件事何花說是聽了我的話干的,就是我干的。我愿意替妹妹承擔這個責任。大隊長,以后我不在大隊,還請你們多多照顧一下我的母親與弟弟妹妹,不要讓他們跟我一樣,在自己的村里也受盡欺負。”
何冬紅著眼拉著張麗英起來。
張麗英沒有起來,接著控訴:“大隊長,何冬是你從小看到大的,就算他犯了什么錯,有必要把他趕出大隊。
他現在身受重傷,沒有勞動能力,現在被趕出大隊,只能在外面等死。你忍心看著他在外面挨餓受苦等死嗎?”
劉隊長看著何冬身上的傷,心里嘆氣。
何冬身上的傷沒有好齊,趕他走,身為長輩,他看著確實不忍心。
“張麗英,離開大隊一說,不是我們要求的,是他自己說的。現在事情證明是他干的,他理應兌現承諾。不過要不要趕他出去,或者要不要能等把傷養好再出去,得問問沈知青她們的意思。
剛剛何冬是與她們的打個賭,現在要如何兌現,也該問問她們。如果她們都沒有問題,我自然也沒有問題。”
“沈知青。”張麗英看著沈金枝:“這件事說白了,你們也沒有明確的證據,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恐嚇威脅我的女兒了,所以她才會誣陷她自己的親哥,跟你們站在一邊。
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我家何冬與你們打了賭,這個結果我認。但你們也看到了,何冬他現在身上的傷沒有好全,能不能讓他養好傷再離開。”
“沈知青,求求你們了。這件事就算是冬哥做得不對,便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能離開大隊。他如果離開大隊,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都是讀書人,是善良的人,肯定不能不忍心看他如此吧。”
張小菊說著就要給沈金枝跪下。
村民們也都幫何冬說話。
他們雖然討厭何冬的所作所為,但何冬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是一個村子的村民。現在他要被趕出去,他們也有點于心不忍。
“說白了,他自己提的,現在又要村民們替他求情,算什么男人。”褚小五冷笑;“就是不舍得出去嘛,要求是你自己提的,現在好像我們是惡人一般。”
“就是說呢。”趙芳梅心里也十分不爽。
“何冬,你現在身上的傷沒有好,讓你留在大隊也不是不行。就像剛剛你說的,我們如果沒有證據,得賠你精神損失費什么的。現在你輸了,你如果不想離開,就賠錢吧。”
“你們啥事都沒有,還想賠什么錢。要錢沒有,要命就有一條,你們如果想要,就拿去。”張麗英一聽要她賠錢,不由得急了。
現在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哪里來的錢賠償。
就算是有,她也不會賠的。
“這個倒是可以。”大隊長點頭,眼神看向張麗英與何冬:“事情是何冬與沈知青她們打賭的,現在何冬輸了,離開大隊還是賠錢,何冬總得選一個。
一點懲罰都沒有,這也說不過去。這次是沈知青她們發現得早,沒有釀成大錯。如果發現得晚,或者去醫院不及時,都有可能出大事的。”劉隊長自然不會偏向何冬。
“你們想要多少?”張小菊替何冬問。
“多了你們也拿不出來,也顯得我獅子大開口。”
“這樣吧,你們說個數,這件事我替他做了主。他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確實不好,也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
“六十。”
“不行,我們哪里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