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艷看著林母進來,心里冷笑一聲。
該來的比預想中早來了一些。
她放下筷子,收起臉上的笑容:“媽,你們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下館子呢。雪艷,你是有多高的工資,就敢天天在外面下館子。四平在外面掙點工資容易嗎?家里有飯你不吃,天天在外面吃,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敗家的人。”
“是呀,表嫂。你和表哥都是工人,掙點工資不容易,花錢怎么可以如此大手大腳的。這么不會過日子,讓表哥知道了,他肯定要生氣的。”
“雪艷,這女的誰呀,說話茶里茶氣的,一股子茶味隔著老遠就聞到了。”趙芳梅揶揄了一句。
“你說她呀,說是說是四平的表妹,不過她花起我男人的錢來,可一點不比我心軟。大金戒指,衣服,鞋子,人家說買就買了。到了我這里,拿自己的工資在外面吃點東西,還要被人家指責敗家。”
“嘖嘖,這什么表妹,也太沒有界線了吧。表哥的錢肯定要留給表嫂的呀,她怎么好意思花的呀。”
“就是說呢。我們雪艷花自己的錢吃個飯,還要被她說一頓。她把她當成誰了,當成女主人了,替表哥把著錢袋子呢。”
錢紅聽著她們七嘴八舌的奚落,臉上有著小小的尷尬。
她們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她替表哥省錢怎么了。
以后表哥的錢都是她和肚子里的寶寶的。
“你們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錢紅是我一小看大的,人好得很。反倒是你們,一個個看著都不像好人。”她眼神一轉(zhuǎn),轉(zhuǎn)到陳智慧身上。
一張嘴開始叭叭。
“雪艷,他是誰?不會是你在外面找的姘頭吧。我就說,這段時間你怎么不在家住,非要在外面住。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是說吃飽了。你背著我兒子在外面亂搞,這件事我要舉報到你廠子里去,讓你廠子領導幫忙評評理。”
鐘雪艷啪的一聲,把筷子一摔,直接站起來:“好呀,您最好現(xiàn)在就去,誰不去誰是小狗。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和同學,我與他們吃一頓飯你都受不了。那你和四平天天往錢紅家里鉆,就是幾個意思呀。你如果去舉報,我也去舉報四平,說他自己的老婆不管,天天給外面的女人花錢。
我還想問問四平的領導,像他這種行為叫什么?還是說,他想在外面有個家外家,養(yǎng)個小老婆。”
林母聽著她的話,臉色一變。
想到什么開始破口大罵:“鐘雪艷,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與四平結婚一年了吧,結果肚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你把結果拿出來給大家伙看看,你是不是不能生。
如果是你不能生,就是騙婚。我有理由讓你跟我兒子離婚。”林母雙眼自信滿滿。
她相信,鐘雪艷吃過她在湯里下的藥后,身體一定壞了,以后肯定懷不了孩子。
只要鐘雪艷敢把報告拿出來,就證明鐘雪是騙婚,她要求兒子離婚再娶,也是正常的。
“表嫂,你與表哥結婚一年了,你的肚子到現(xiàn)在都沒反應,不會是你真的不能生吧。前一段時間,你不是和表哥一起檢查身體去了嗎?報告應該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