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渡朱唇緊抿,眼中似乎透了幾分幽怨。
盛漪寧并不意外他猜到自己的目的,但怕他一言不合又咬上來,嘴里說著好話:“我這不也是愛屋及烏嗎?”
裴玄渡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給她輕輕擦掉嘴角弄花的口脂,“我是屋還是烏?”
盛漪寧沒想到他這么愛咬文嚼字,急忙道:“屋檐的屋!”
她現在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然待會甭管是屋還是烏,都是她要嗚嗚哭。
裴玄渡輕笑了聲,也不管她是不是心口如一,至少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便足以讓他心情愉悅。
從皇宮門口到武安侯府的這段路似乎變得很漫長。
“皇后是如何揭穿燕扶笙的?”
盛漪寧已自行想出了一折宮斗大戲。
皇后設計讓燕扶笙在皇帝面前露出馬腳,太子找到了當初接生燕扶笙的穩婆,裴玄渡找到了德妃是漠北細作的證據,鐵證如山之下,德妃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然而裴玄渡很快便打破了她的幻想。
“長姐派人在燕扶笙沐浴更衣之時去逮了個正著。”
盛漪寧微微沉默,語氣難掩失望,“就這樣?”
一點兒都不波瀾壯闊。
但好像又很合理。
裴玄渡:“嗯。你都已與她言明真相,她自然要速戰速決。”
盛漪寧又問:“那德妃細作之事的證據你們找到了嗎?”
盛漪寧是重活一事才知曉此事,但手里卻沒有絲毫證據,想來德妃潛伏多年,證據都已被抹除了。
裴玄渡淡淡道:“證據難找,但偽造簡單。”
盛漪寧又是沉默。
感覺這好像不是正派所為。
但又實在管用。
雖然過程錯誤,但結果是對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