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立在蕭熠的身后,明顯感覺到自見到裴大姑娘那一刻開始,陛下的心情便好多了。
天知道,他已經將那令牌送去兩日了,裴大姑娘為何,遲遲不入宮見陛下?
這兩日他跟在陛下身邊伺候,都覺得心驚膽戰的,怕一個不小心,便觸怒圣顏。
長平郡主似乎察覺到,蕭熠的目光自柳真真和錦寧的身上掠過。
她想起,錦寧抗旨的事情,帝王雖然寬仁,但……心中多少是忌諱的。
若人人都和裴大姑娘一樣,不敬天威,肆意妄為,那帝王還有何威嚴?
但這姑娘……到底是個可憐人。
從小便被規矩套著,長大后,又失了太子妃的位置。
雖然說這姑娘主動退婚,可這中間藏著怎樣的事情,大家都清楚!
宋氏的心眼兒,都要偏到腦袋頂了!又怎么可能讓錦寧安安穩穩嫁給太子?
長平公主這樣想著,忍不住替錦寧解釋了一句:“聽聞裴大姑娘,自那日宮宴后,便閉門不出……真真便擔心她憂思成疾,這才將人邀了出來。”
自是不能讓帝王覺得,這姑娘退了婚,還和沒事人一樣到處赴宴。
蕭熠聽到這,瞥了面容光潔,氣色不錯的錦寧一眼:“憂思成疾?孤怎么沒瞧出來。”
長平公主看了一眼蕭熠的神色,按照這位帝王往常的性子,哪里會真與一個小姑娘為難?就算真有不滿,大多數時候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可怎么今日……帝王提起這姑娘來,卻帶著情緒?好像還有幾分怨念?
長平郡主怕火上澆油,不敢再為錦寧說好話,便轉移了話題。
“陛下日理萬機,今日怎么得空駕臨?”長平郡主繼續道。
蕭熠瞥了錦寧一眼,便道:“宮中煩悶,便想出來走走。”
……
宴席本就接近尾聲了。
但因為帝王的到來,無一人敢說離席的事情。
好在帝王,似真如他所說,不過是隨意來走走,只在席上飲了一盞茶,便離席而去。
蕭熠這一來一去的,讓長平郡主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蕭熠走了,宴席便徹底散了。
錦寧和柳真真道別后,這才離了長平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