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父皇除了對淑貴妃不同,哪怕是對自己母后,也不會有什么好顏色。
今日竟破天荒對蘇秀兒和顏悅色,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看上蘇秀兒了。
食色性也。
蘇秀兒雖然出身低微,但確實(shí)有讓男人心動的資本。
而且蘇秀兒跟魏明澤已經(jīng)和離,也可再嫁。
不過,他家父皇最后沒有將蘇秀兒留下,怕也還是存著理智。
這才和離,就將曾經(jīng)的臣妻納入宮中,確實(shí)會遭人詬病。
現(xiàn)在將蘇秀兒送出宮,父皇以后想要再見怕就是難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將蘇秀兒遺忘。
如此想著,蘇驚寒就將方才的小插曲又暫時拋到了腦后。
他這個人做好事,一向喜歡留名。
蘇驚寒壓低了聲音:“小村婦,裝得挺像那么一回事,但你是真的痛的起不來身,還是假的起不來身,沒有人比本皇子更清楚!”
不就是減半再減半,六十大板變成三十大板,會有些痛,但勉強(qiáng)還是能夠起身的。
蘇驚寒不滿的撇了撇嘴。
蘇秀兒眼睛驀地一亮,甚至有些激動,不過還是謹(jǐn)慎地裝傻:“民婦不知道大皇子在說什么,民婦受了六十大板是真痛得動不了。”
蘇驚寒輕呵:“再裝,是本皇子讓人給你放的水。”
蘇秀兒眸色一動。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jīng)確定眼前的大皇子不可能是在詐她。
蘇秀兒趴躺的身體在擔(dān)架上挪動了下,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音小聲地道:“原來你就是段戈宏的政敵!”
“段戈宏的政敵?”
蘇秀兒點(diǎn)頭:“你不是因?yàn)橄氚獾苟胃旰辏圆艓臀遥屛夷芑钪接案鏍畹膯幔俊?/p>
身為皇子,的確有本事在御前動手腳。
蘇驚寒想了想,雖然覺得蘇秀兒說的不是很準(zhǔn)確,但確實(shí)也能理解成這個意思。
他默認(rèn)地點(diǎn)了下頭:“小村婦,你還挺機(jī)靈。”
蘇秀兒嫌棄地抿了下唇。
小村婦這個名字實(shí)在不好聽。
因著蘇驚寒是恩公,她勉強(qiáng)忍下,有恩報恩道:“不管因?yàn)槭裁矗愣季攘宋遥愕亩髑椋袡C(jī)會我一定還!”
蘇驚寒傲嬌地撇了撇嘴,他才不稀罕一個村婦的恩情,一個小村婦怎么可能還得起他一個皇子的恩情。
然而,當(dāng)對上蘇秀兒真誠的目光,蘇驚寒突然就覺得這個小村婦,或許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