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時川看不到的紫霞宗議事殿內,眾人一片無措地嘩然。
“這是什么聲音?”
“陸宗主受傷了,他不會受不住了吧?!”
“此攻擊竟連陸宗主也無法抵擋,他若堅持不住,我等該如何自保?。 ?/p>
“這可——”
“閉嘴?!背癯谅暣驍啾娙顺橙拢鍤獾哪抗庠趫鰞葤哌^一圈,又重新落回千里鏡上,“再有人胡言亂語,本座便送他去陰間聒噪。”
這句話說得云淡風輕,然而任誰都能看出他眸中翻滾壓抑著怒火。
但沒人看出他眼底埋著比他們更深的擔憂。
他手腳冰涼,連握緊的力氣都難有。
秦安看著楚珩好像十分鎮定自然的側臉,不禁想起之前在陸時川離開時這張臉上曾露出的截然不同的神情。
不過很快,千里鏡中的場景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見陸時川改坐為站,他雙手掐訣伸臂各劃出一個半圓,體內靈力盡數歸于掌中。
高大身影氣勢如虹!
突然,尖嘯再起!
陸時川道袍下擺在狂風驟雨之中獵獵作響!
滴滴血花落下,終于染紅了他的衣襟。
這一抹鮮艷的顏色在黑暗的空間內太過顯眼,不必如何仔細如看,就輕易能將漸漸擴散的血跡收入眼中。
楚珩的呼吸悄然急促。
他覺得舌尖發苦,有種極酸極澀的味道流入胸膛,讓他悶得發慌。
陸時川卻沒有在意這小小傷勢。
只是經脈之中靈力已去大半,若再拖延下去,恐生不測。
不遠處,邪靈還在拼盡全力作困獸之斗。
封印幾番跳動。
他手中法訣再變。
千里鏡中,這道灰白身影被濃重黑氣掩埋,看上去極盡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