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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松聲幾乎忘記了呼吸。
他眼睜睜看著那條狼犬拼命撕咬著宋聞笛纖弱的身軀,每一口下去都是四處飛濺的血液,尖叫聲不絕于耳,凄厲的仿佛花瓶破碎的聲音。
傅松聲聽見宋聞笛哭著哀求訓犬師把那條捷克狼犬帶出去,卻只得到無休無止的謾罵與拒絕。
宋聞笛遍體鱗傷,血流了整整一地,最后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可是即使宋聞笛已經昏迷,那只捷克狼犬仍然徘徊在她身邊,將她渾身上下咬的沒有一塊好肉。
最后,訓犬師終于施施然走了進來,帶著手套的手握住一根高爾夫球棍,掰開宋聞笛的手,高爾夫球棍如同疾風驟雨般落在捷克狼犬頭上,直到將狗完全打死。
傅松聲如墜冰窟。
這就是家里傭人們說的,宋聞笛討厭葉照眠養的狗,想要殺了那只狗卻被咬成了這樣?
明明是他們自己做的,卻硬要賴在宋聞笛的頭上!
而且傅松聲聽的清清楚楚,那個訓犬師說是“你主人的命令”。
所以,這一切都是葉照眠做的嗎?
傅松聲痛苦地捂住頭,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翻江倒海,連正常的思考都成了奢望。
如果這一切都是葉照眠做的,那他們失去的這個孩子呢,是不是也是葉照眠的手筆?
他的這位妻子有多討厭宋聞笛,沒有人比傅松聲更知道一切了。
一個孩子就足以讓他徹底厭棄宋聞笛的話,無疑是一件劃算的買賣。
傅松聲立刻撥打了助理的電話:“現在立刻,去把太太所有的體檢報告和孕檢報告都調出來!”
助理動作很快,資料很快就全部傳了過來。
“傅總,我們查到了一些比較糟糕的事情,具體內容都在資料里了,請您過目。”
傅松聲心里咯噔一聲,打開資料一看,就看見為首一份孕檢報告。
這份孕檢報告的時間和最開始的內容和葉照眠給傅松聲看的那一份一模一樣,可是問題卻出在了最后的診斷證明上。
證明上清楚寫著,這個胚胎的著床有問題,如果不及時流產,有可能母子俱亡。
所以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根本留不下來!
葉照眠的流產全都是做戲,全都是為了嫁禍給一無所知的宋聞笛!
傅松聲氣的發抖,立刻找人將那一天在廚房附近做工的傭人全部叫了下來。
威逼利誘之下,一個傭人終于忍不住,顫顫巍巍地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