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瞥到不遠處的身影,舒怡像是忽然酒醒了一般,一把推開了盛思奕。
她掙開盛思奕緊抓住她的手,連忙朝著景淮之前所站在地方奔去,然而去到餐廳門口,景淮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舒怡一連撥了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接。舒怡拒絕了盛思奕送她回去的要求,最終自己打了出租車回公寓。
黑漆漆的房間空無一人,舒怡扶著馬桶又吐了一次,撥景淮的號碼卻依舊是關機。
舒怡又給自己叮了杯牛奶醒酒,她端著杯子剛在客廳坐下,便見茶幾上擺著一個文件夾,打開一看竟是份合同——關于景淮工作室的出售合同:工作室、連帶那片山谷、甚至還有工作里面的藏品。
瘋了,景淮簡直瘋了。
舒怡愣愣看著那合同,忍不住給景笙打了個電話,然而對方表示也不知道她哥去哪了。舒怡喝了酒,也不可能外出到處找人,只能隔斷時間地撥著景淮的手機,直到商霆的電話打了過來。
商霆在多倫多,本市的夜晚,那邊正好是清晨。舒怡連忙接起,那邊商霆直接地問她,前段時間找他有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手上有部電影想問問商董有沒興趣投資……”事到如今,舒怡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將找他投錢的事說了。
商霆聽完,沉默了一會:“我現在在多倫多,你有沒時間飛過來一趟?我們聊聊。”
商霆這意思,他短時間內似乎并不打算回國。舒怡雖然覺得一個劇本而已,不至于這么隆重,但對方都這么要求了,她只好答應了。
強迫自己睡了一覺,舒怡訂了最近一班去多倫多的機票。
飛起是一大早起飛,舒怡在機場最后給景淮打了個電話,沒通。舒怡只好留了條短信,隨后登機。
誰知,剛上機艙,舒怡便覺胃里陣陣翻滾,莫名想吐。
“女士,你怎么了?不舒服?”空姐關切地問她。
舒怡同對方要了個紙袋;一陣干嘔,卻什么都吐不出,就在這時,包里還沒來得及關機的電話忽然響了。
“阿姨,我找到投資人了。”電話那頭,路揚興奮地同舒怡開口。
舒怡眼看飛機要起飛,連忙忍住惡心,簡明扼要地問了幾個問題,路揚當即表示都沒問題,只是投資人希望能盡快與她見一面,最好是今晚。
“好的,你跟他說沒問題。”舒怡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當即往機場門走去。
身后的空姐連聲招呼,都沒能阻止舒怡的步伐:如果現在這個投資人能搞定,她根本不需要飛多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