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也有點不耐煩了,畢竟呂川這會身上沒刀:“你這人怎么這么犟呢,我們這只做名貴布料的成衣,你這樣冒失,萬一沖撞了店內的貴人,我可擔待不起。”
呂川都氣笑了,自己什么東西沒見過?沒想到在這么個成衣鋪子,還能遇到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我不想跟你多費唇舌,你讓你們掌柜的過來見我,立刻馬上!”
這里的吵鬧也驚動了店內的幾個貴婦人,其中一雙美目朝呂川看了過來。
“劉三,你吵什么吵?沒規矩!”
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放下手里的布匹朝這邊走了過來,儼然一副管事的樣子。
“不是我,掌柜的是這小子非要強闖,你聞聞看他身上多臭!”
掌柜福伯來到呂川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就有了大概,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是擅長先敬羅衣后敬人。
呂川穿著短裝麻布衣服,一看就是個下體力干活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會是他們這里的潛在客人。
但唯獨有一點,那就是呂川的氣勢很不同,但這份氣勢在福伯看來,也不過是底層人的虛張聲勢,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為了不妨礙貴婦人們挑選布料,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銅板,強忍著厭煩遞了過去:“拿去,趕緊走。”
呂川輕蔑嗤笑道:“小的沒家教,老的也是沒名堂,一把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
“喲呵,你口氣還不小!”
此話一出,自然是讓店內的貴婦人們放下了名貴布匹,福伯不由得皺起了眉,他用眼神示意小廝去后院叫人過來。
“小子,實話告訴你,我們薛家能在懷荒城開絲綢成衣鋪,就不是你能訛詐的!”
呂川哪怕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更何況他脾氣本來就不好,當即怒喝一聲:“你當老子是要飯的?把顧客推到門外去,你做你娘的生意,去你媽的!”
說罷,他抬手就要扇過去,就在這時后院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且慢!”
不得不說,這個聲音真的很悅耳,一聽就知道是個美人。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聘聘裊裊地掀開簾子走了過來。
呂川也朝女子看了過去,約莫15
6的年紀,五官小巧眸眼靈動,與那幾個貴婦放一起也算相當出色了。
只不過呂川最近天天跟姜時宜待在一起,紫裙女子的容貌始終還是要略遜一籌。
她渾身穿金戴銀,尤其是頭頂釵子上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珍珠。
在眼下懷荒這地界,敢這樣招搖過市炫耀財力的人,必然有她的底氣,至少她目前還活得好好的。
她與呂川對視一眼,很快就與其他人點頭回應。
“大小姐!”福伯和小廝齊齊鞠躬,就連那幾個貴婦人也都笑盈盈打著招呼。
紫裙女子這才來到福伯跟前,訓斥道:“我平日里是怎么跟你們說的?來者都是客,別人敢來咱們鋪子,必須要看茶,茶呢?”
呂川聽完不以為意,如果說她平日里管理真做得這么好的話,就不可能發生小廝和掌柜的都這樣的情況。
也就是說這些話術,只是說給其他貴婦,以及門外看熱鬧人聽的,用來彰顯她的身份與格調。
這一套呂川簡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女子看向呂川:“小女子薛妙菱,壯士是要買布料做成衣?”
呂川搖頭:“不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