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把自己的親女兒趕出家門,并且不顧她懷著身孕的媽,肯定是個爛心爛肝沒良心的媽。
謝中銘提到曾秀珠,整個后背繃緊,連帶著剛毅的眼神里也帶著對喬星月濃濃的擔(dān)憂。
他給喬星月?lián)沃话延筒紓悖鎲绦窃抡谌チ舜蟛糠只鹄崩钡年柟狻?/p>
傘下,他握著柜柄的手緊緊攥了攥,目光無比堅定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茶店村。你媽是啥樣的人我清楚,你回去了,她說不定能把你給賣了。”
這一點,喬星月倒是非常認(rèn)同。
曾秀珠是個非常封建,非常重男輕女的農(nóng)村婦女,她覺得養(yǎng)女兒沒用,只會在女兒身上榨取最大的利益。
她要是獨自回去,曾秀珠見到她現(xiàn)在瘦下來變了個模樣,肯定會打啥壞主意,把她再賣一次。
但是現(xiàn)在的她,可不是以前兩百多斤的胖丫,哪由不得曾秀珠再欺負(fù)她。
“放心,我能搞定。”
午后的日頭火辣辣的,地面被曬得滾燙。
出了街道辦的紅磚平房,到處都是炎炎夏日的蟬鳴叫聲,喬星月想到那個可惡的曾秀珠,又聽著這吵鬧的蟬鳴聲,心里煩燥燥的。
“我自己來。”她本是想接過謝中銘手中的油布傘,自己舉著。
手握住了油布傘的傘柄。
傘卻被謝中銘握在掌心里,毫不松手。
兩人的手不經(jīng)意間地碰了一下。
謝中銘保持著舉著傘的動作,手指碰觸到的地方被她燙了一下似的,趕緊往傘柄的下方挪了挪,“舉著手酸,我來吧。”
喬星月也不再堅持,松了手,任由他舉著傘,給她擋著太陽。
街道辦離軍區(qū)大院不遠(yuǎn),兩人肩并肩地站在傘下,一起走著回去。
“冰棍,賣冰棍嘍!”
賣冰棍的同志踩著自行車,駝著一箱裝在泡沫箱子里的冰棍從二人身邊經(jīng)過。那泡沫箱又用棉布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謝中銘喊了一聲,“冰棍,等一下。”
這么熱的天氣,來上一根冰棍會感覺涼爽許多,謝中銘把傘遞給喬星月后,幾步前來到賣冰棍的面前。
“大爺,給我來幾根老冰棍。”
“好嘞!”
大爺從自行車上跳下來,掀開蓋在泡沫箱上那厚厚的棉被,“同志,來幾根?”
這時,喬星月也走到了泡沫箱面前,謝中銘算了算家里的人頭,對賣冰棍的大爺說,“來六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