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長孫皇后見李世民離開,終于不再壓抑情緒,眼中泛起淚光,聲音微顫:
“青雀,你可知錯?”
李泰咬牙道:“兒臣不知何錯之有!”
“啪!”
長孫皇后猛地拿起桌案上的藤條,重重抽在李泰背上!
李泰悶哼一聲,卻仍倔強地抬著頭,不肯服軟。
“你不知?”長孫皇后聲音哽咽,淚水滑落,“你處處與你大哥爭鋒,拉攏朝臣,挑撥父子之情,甚至——”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痛心:
“甚至暗中使人構陷你大哥,你以為阿娘不知道?!”
李泰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蒼白:“阿娘。。。我。。。”
“啪!”
又是一藤條落下。
李泰終于忍不住,眼眶通紅,聲音哽咽:“阿娘!兒臣只是。。。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長孫皇后淚水滾落,“所以你就想踩著兄長的肩膀往上爬?所以你就想讓你父皇廢長立幼?!亂了朝綱,亂了倫理?”
李泰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長孫皇后看著他,淚水止不住地流下:“青雀,阿娘今日打你,不是因為你爭,而是因為你忘了——他是你大哥!”
李泰怔怔地看著母親流淚的樣子,心中的倔強終于開始松動。
他低下頭,聲音顫抖:“阿娘,兒臣知錯了。”
長孫皇后偏過頭,擦了擦淚水,聲音依舊堅定: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李泰沉默。
“你忘記你小時候,你大哥是多疼愛你的嗎?”長孫皇后再次開口。
李泰表情動容,深思一口氣,終于緩緩轉身,面向李承乾,深深一拜:“大哥,臣弟錯了。”
李承乾愣在原地,看著這個一向高傲的弟弟居然真的會低頭認錯,心中百感交集。
他快步上前,雙手扶住李泰的肩膀,眼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
“四弟,你我兄弟一場,何至于此?”
李泰怔怔地看著大哥,嘴唇微微顫抖:“大哥。。。我。。。”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李承乾的聲音低沉而誠懇,“這一年多來,阿耶偏愛你,冷落我,我心中也有不平。但昨日阿娘回來,我才明白一個道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我們兄弟相爭,最痛心的是阿娘。
李泰的眼眶瞬間紅了,他低下頭,肩膀輕輕顫抖:是我鬼迷心竅。。。總想著壓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