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記得我膝蓋和腰側的舊傷,然后不知從哪弄來特制的熱敷貼,扔給我時嘴硬。
“別到時候手術臺上站不穩,丟我的人。”
望著她這幅模樣,我突然笑了。
原來這朵帶刺的紅玫瑰,也會偷偷學怎么照顧人,只是嘴硬得不肯承認。
項目結題那天,我作為主研人,受邀去參加全國醫學峰會。
站在臺上講完最后一頁ppt,臺下掌聲雷動,我剛走下臺,就被一群記者圍了上來。
可下一秒,一只顫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西裝下擺。
“阿辰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像根針,猝不及防扎進我耳朵里。
我轉頭,看見江雪妍站在人群里,穿著洗得發白的連衣裙,頭發枯黃,臉上連一點妝容都沒有,和以前那個被眾星捧月的“白玫瑰”判若兩人。
她的小腹平坦,顯然孩子沒保住。
“阿辰,我錯了蕭然他騙了我,蕭家破產了,他把我扔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周圍的記者瞬間安靜下來,鏡頭齊刷刷對準我們,閃光燈晃得我眼睛疼。
我看著江雪妍卑微的樣子,記憶突然閃回那年。
我剛從懸崖下被救上來,躺在icu里,右腿骨折,左手神經受損,連筷子都握不住。
江雪妍坐在床邊,淚眼婆娑道。
“阿辰,以后我守著你,再也不讓你受委屈?!?/p>
可等她走后,我卻聽見護士說,她剛在走廊和蕭然打電話,笑著說。
“他還真信我要為他封肚,真是個傻子!”
即便這樣,我還是妄想再給她一次機會,萬一我們真的會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