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看著金牙炳的手下將張麗和小宇送上出租車,本想就此離開,但看著母子二人驚魂未定又疲憊不堪的樣子,尤其是小宇已經靠在他媽媽身上快睡著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送你們回去吧,這么晚不安全。”
張麗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葉醫生,太麻煩您了!我們已經夠感謝您了!”
“沒什么,順路?!?/p>
葉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直接上了出租車的副駕座。
車子駛離喧囂的夜市,開向城市邊緣一個破舊的城中村。
葉尋幫忙將陳小宇給抱下車,跟著張麗走進了一棟老式居民樓。
張麗一家是從農村來城市打拼的,可惜丈夫拋棄自己和兒子后,為了省錢和治病,只能住在這種便宜的地方。
她租的房子就在頂層,房間狹小,但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是空氣中難免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將已經睡熟的小宇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葉尋便準備告辭。
“葉醫生!”張麗忽然叫住他,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今天……今天真的太謝謝您了?,F在這么晚了,咱們這里很偏僻,你要走很遠才能出去。外面也不好打車……要不……您要是不嫌棄,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雖然簡陋了點,但總比半夜奔波好……”
她越說聲音越小,臉頰愈發滾燙。
讓一個年輕男子留宿家中,這對于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大膽行為。但一想到葉尋是她們母子的大恩人,今天又忙前忙后,她心里滿是感激和過意不去,只想盡可能報答一點點。
葉尋看了看窗外漆黑寂靜的街道,想起那陌生的別墅,也沒有家的感覺,不想去,而自己的出租屋,好像經常若有若無想起前女友,也不太想回去。
接著又看了看那張雖然舊,但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布藝沙發,再看到張麗那窘迫又真誠的眼神,略一沉吟,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一晚了?!?/p>
他并未多想,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堅持離開反而顯得刻意。
張麗見他答應,松了口氣,臉上紅暈未退,趕緊說道:“那,那您先坐,我去給您拿洗漱用品和被子?!?/p>
她說著,下意識地抬手想脫掉因為奔波而有些臟舊的外套。拉鏈拉開,外套褪下一半——
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外套里面,赫然還是那套為了混進會所而換上的,略顯暴露的兔女郎制服!
黑色的緊身衣料勾勒出她雖然消瘦卻依然窈窕的曲線,頸部和鎖骨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與她那蒼白柔弱的臉龐形成一種極具沖擊力的反差美感!
“??!”張麗驚呼一聲,但又趕緊捂住嘴巴,生怕將兒子給吵醒。
她如同受驚的小鹿,猛地將外套重新拉緊,臉頰瞬間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竟然完全忘記里面還穿著這身衣服了!
太羞恥了!
葉尋的目光也在那一瞬間不由自主地凝滯了一下。不得不說,病弱的張麗穿上這身衣服,確實有一種別樣的、惹人憐惜又誘人犯罪的脆弱美感。他是個正常男人,氣血方剛,體內靈力都因此微微波動了一下。
但他立刻收斂心神,眼神恢復了清明,迅速而自然地轉開了視線,語氣平靜無波:“沒事,你先去換身舒服的衣服吧?!?/p>
他的反應讓張麗稍稍安心,卻又莫名有一絲極淡的失落。
她慌忙應了一聲,幾乎是逃也似的沖進里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背靠著門板,心臟狂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