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撿到你的簪子?”
宋庭舟窮追不舍,“你什么時候和他見過面,我怎么一點都不知情?”
若換了尋常女子,眼看宋庭舟這么咄咄逼人,心中肯定不爽,裴清珂一點都不生氣,依舊笑臉相對。
“夫君,前幾日我回了娘家一趟,便是那日不小心丟了簪子。”
她呵呵一笑,“這事兒說來也巧,若非攝政王今日將簪子送回來,我還不知道此事呢,也不知江簪子丟去了何處。”
她落落大方提起鄭欽,面上毫無遮掩,實在看不出任何異樣。
宋庭舟又盯著裴清珂瞧了許久,見她的確沒有半點心虛,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很快他又開始發愁了,“夫人,我們該如何去救母親?”
宋庭舟遙望著大樓的方向,憂心忡忡,“母親向來身子虛弱,哪里受得了牢獄之苦?她必然十分難受,時時刻刻盼著我去救她,我不能做事不管啊!”
“夫君放心,這事兒交給我。”
宋庭舟眉頭一緊,“如此說來,你有法子?”
“那是自然。”
裴清珂胸有成竹,“有錢能使鬼推磨,別管怎樣咱們都要準備好足夠多的錢財,才好把婆婆救出來。”
“夫君,你若得空就進宮面見皇上,向皇上仔細說明緣由,咱們皇上可是個難得的明君,我相信他一定能體諒母親的心情放了她的。”
“而我在家籌集錢財,早日想法子通融一二,咱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把母親救出來的。”
“好。”
宋庭舟重重點頭,用力握住裴清珂的手,“你不愧是我最心愛的夫人,事事為我考慮。
說到這,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夫人,納妾一事的確是我不對,但芳月是個很好的姑娘,你和她多多相處后必然明白她的為人,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夫君,我會的。”
裴清珂連忙點頭
宋庭舟卻繼續道:“芳月如此柔弱,我先前還擔心你會容不下她,所以才那樣對你疾言厲色。”
“可如今想來,你處處為我考慮,實在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切都是夫君不對,還請夫人莫要與我一般計較。”
“不過芳月既然已經入了府,就沒有再將她送回去的道理了,以后你二人同在屋檐下,可一定要好好相處,千萬別鬧出爭風吃醋的事情來,明白嗎?”
裴清珂很乖巧的點點頭。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壓根就沒把水芳月放在眼中,這樣的人說到底只是一個登不得臺面的小妾罷了,她怎么會和一個小妾過不去呢?未免也太沒有度量了。
從一開始裴清珂就明白,問題不是出在水芳月身上,而是出在宋庭舟身上。
就算沒有水芳月也會有其他女人和宋庭舟在一起,說白了,裴清珂早就對宋庭舟死心了。
宋庭舟匆匆離去,他剛走,水芳月身邊的小翠就來了。
“你來的正好。”
裴清珂朝她招手,神色已然清冷下來,不再像方才那樣柔情似水。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前些日子送她的東西全部都一一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