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總有長大的時候,到時又該怎么辦?
裴清珂心頭不痛快,一整日心情都不是很好。
傍晚時分,鄭欽回到聽雪院,一看她神色不佳,便猜到府中出事了,趕忙上前詢問,“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p>
裴清珂猶豫了一下。
白天事情剛發生時,她確實想告訴鄭欽,讓他狠狠懲罰唐欣柔,看她還敢不敢再口無遮攔。
但這都過去一天了,裴清珂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也就不想再和她計較了,“王爺,算了?!?/p>
她拉住鄭欽的手,“唐側妃只是一時口無遮攔,再者我若當真責罰她,反倒顯得我這個王妃小氣了,外人會議論的。”
“這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p>
鄭欽沉聲道,“她屢次三番挑釁你,本王自然能看出來。從前覺得無傷大雅,她心中有怨,抱怨幾句也難免。”
“可今日她竟如此欺負你,本王若再不加以懲戒,以后她只會更加得寸進尺。”
鄭欽看向一旁的沉香,輕聲道:“沉香,你來說,究竟怎么回事?”
鄭欽聲音雖輕,卻能聽出話中壓抑的怒火。
鄭欽都點名了,沉香可不敢隱瞞,她也想為裴清珂出口惡氣,當下就把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如實告知。
她沒修改一個字,也沒漏掉一個細節,該說的都說得明明白白。
“豈有此理!”
鄭欽罕見地發了怒,猛喘粗氣,對著門外喊道:“凌松,進來!”
凌松立刻應聲而入。
“立刻傳本王的命令,將唐欣柔重打三十大板,她身邊的丫鬟分別打五十大板,快去!”
裴清珂本要開口阻攔,鄭欽卻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你不必多說什么?!?/p>
“這次小懲大誡,若再有下一回,本王就去找她父親好好問問,如此胡言亂語,到底是不是丞相府教出來的家教!”
凌松不敢耽擱,立刻去傳令了。
鄭欽之所以不親自去,無非是不想見唐欣柔那張讓人生厭的臉。
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從前想著若唐欣柔能安分守己,讓她在府中好生住著,整日好吃好喝待她也就是了。
可今日她敢欺負裴清珂,就觸碰了鄭欽的底線,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三十大板打完,唐欣柔的腰都快被打廢了,疼得鉆心。
她越想越委屈,眼淚嘩嘩掉落。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也分別挨了五十大板,一時間小小的屋子里慘叫聲此起彼伏。
唐欣柔趴在床上,握緊手帕,眼中滿是恨意。
她堂堂丞相之女,金枝玉葉,身份尊貴,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嫁進攝政王府半個多月,鄭欽別說碰她,就連正眼瞧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她每天面對的,不是裴清珂的風光,就是鄭欽的冷漠,如今還要被當眾責罰打板子,這樣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發泄一通后,唐欣柔把所有下人全部趕走,讓貼身丫鬟拿來紙筆,匆匆寫了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