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團子呢?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甚至很可能是他這輩子留下的唯一一個孩子。
裴清珂竟然也將她帶進攝政王府,現在他連見團子一面都難,更別提給她送些東西了,裴清珂果然夠殘忍。
宋庭舟就這么來來回回地轉了好幾圈,他不求見,也不離開,就這么來回轉悠。
連一些老百姓都發現異常了,自然瞞不過裴清珂的眼睛。
早在前幾日,她就聽沉香說宋庭舟在墻根溜達的事了,但那時裴清珂并沒當回事。
別管宋庭舟如何不甘心,反正她現在已經嫁給鄭欽了,前塵往事皆過眼云煙,宋庭舟就算再不服,也不得不隱忍。
可一連好幾日了,宋庭舟日日不離開,幾乎一下床就在這蹲著。
雖然離得比較遠,可被他這樣虎視眈眈地盯著,裴清珂心中能高興就怪了。
“小姐,咱們要不要把這事告訴王爺?”
沉香詢問道:“王爺整天早出晚歸,未必知道這事,且從未提起過,想來是不清楚的。小姐若是不說,萬一宋庭舟哪日做出什么事來,可怎么好?”
芳草也在一旁點頭,神色緊張地“小姐還是告訴王爺吧,也早點讓王爺拿個主意,可千萬別等到覆水難收時再后悔啊。”
裴清珂略一思索,輕輕搖頭,“不著急,他應該掀不起什么風浪,還是不必大驚小怪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告訴鄭欽,他確實會解決此事,絕不允許宋庭舟這么肆意妄為。
但從前日開始,鄭欽回來時眼下青黑明顯,很疲倦。
她不知道朝堂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光看鄭欽的臉色也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鄭欽永遠都是這樣,在裴清珂面前報喜不報憂,很多事情若非裴清珂追問,他根本不會透露一二。
且這幾日鄭欽胃口明顯不好,哪怕裴清珂親自做點心給他送去,鄭欽也食不知味。
這一切都在告訴裴清珂,朝堂上一定有大事發生。但她畢竟不是朝堂中人,實在無法得知。
裴清珂還給自己父親寫了信探口風,可父親也是三緘其口,能不說就不說。
如果這時裴清珂再拿宋庭舟的事讓鄭欽煩心,只會火上澆油,讓他更加疲憊不堪,還是自己來解決吧。
“小姐,王爺回來了!”
芳草朝外看了一眼,見鄭欽大踏步朝這邊而來,趕忙拉著沉香到門口去行禮。
“清珂,清珂。”
鄭欽還沒進門,聲音便先傳了過來,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他一把抱住裴清珂,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激動不已。
“什么事這么高興?”
裴清珂想推開鄭欽,可他力氣很大,裴清珂推了兩下,鄭欽紋絲不動。
等他抱夠了,這才把裴清珂松開,激動道:“今日皇上已經下旨,封團子為安定郡主,她有封號了。”
“真的?”
裴清珂心口一顫,也很高興,笑得合不攏嘴,“太好了,我女兒團子終于能名正言順地入皇室玉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