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感覺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那個被指認(rèn)的年輕人,從始至終都平靜得像一個局外人,仿佛眼前這十幾個兇神惡煞的混混,和地上那兩個奄奄一息的廢物,都與他無關(guān)。
至于那群混混,更是奇怪。
他們手持兇器,人高馬大,此刻卻慫得像一群鵪鶉。
尤其是看向那個年輕人時,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種發(fā)自骨子里的,近乎本能的恐懼。
這其中一定有鬼,而且是大鬼。
但沒有證據(jù),受害者不配合,她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是誤會,”林婉兒強壓下心頭的火氣,聲音冰冷地掃向喪狗等人,“那你們聚眾持械,意圖何在?”
喪狗一個激靈,連忙陪著笑臉,那張兇惡的臉擠出菊花般的褶子:“警察同志,您誤會了,我們……我們是道具組的,晚上在這拍戲呢!”
說著,他還煞有介事地?fù)炱鸬厣弦桓摴埽瑢χ諝鈸]舞了兩下。
“你看,這都是道具,假的,不傷人。”
林婉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拍戲?
當(dāng)她是三歲小孩嗎?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
“全部帶走!”
她對著身后的同事一揮手,“尋釁滋事,妨礙公務(wù),都帶回局里好好審審!”
喪狗等人如蒙大赦,非但沒有抗拒,反而一個個主動伸出雙手,爭先恐后地往警車上擠,仿佛那不是去警局,而是去五星級酒店。
能離開這個煞星,哪怕是在局子里蹲幾天,他們也心甘情愿。
周文賓和趙興德也被兩個警察從地上架了起來,兩人渾身劇痛,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低著頭,像丟了魂兒。
臨走前,趙興德的目光怨毒地掃過蘇晨,以及他腳邊那五個裝滿現(xiàn)金的箱子。
那里面,有他的房子,他的車子,他的一切。
可現(xiàn)在,他卻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很快,現(xiàn)場只剩下了蘇晨和林婉兒兩人。
廢棄的公路上,夜風(fēng)格外清冷。
林婉兒沒有急著離開,她那雙銳利的鳳眼,如同鷹隼一般,死死鎖在蘇晨的身上。
“別以為他們不說,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警告的寒意,“蘇晨,是吧?我記住你了。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