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府,朱漆大門緊閉。
秦烈與百余老兵已立于門前,月光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極長。老兵們肅立兩側,煞氣凜然。
一名老兵解開信鴿腳上紙條,上前低語:
“將軍,府里傳來消息,柳小姐已搬入您的聽濤苑,并將您所有舊物……盡數焚毀?!?/p>
“柳依依。”秦烈神色一冷,他看向威遠侯府的大門,目光如萬古寒冰。
這個女人,在他入獄后,便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楚天河的懷抱,在他被下獄時,還來“觀摩”,以示劃清界限。
現在還敢燒他院子?這筆賬,不算不行!
“還有呢?還有其它消息嗎?”秦烈臉繃著,眼神如銳利即將出鞘的刀鋒。
老兵繼續稟告:“據府內眼線稟告,我們去闖宮后,候府就接回了楚天河全力搶救,到現在還閉門不出,但太后特赦的消息他們也知道了?!?/p>
秦烈凝滯的目光重新流轉起來:“看來父親大人的眼線也不少啊,宮中消息知道得挺快。他們不會真的認為只是我運氣好,才被太后特赦的吧?!?/p>
“拍門,讓里面的人出來,不然就把門撞開!”
隨著秦烈下令,老兵們快步上前,對著大門就是一頓暴力猛拍。
“砰!砰!砰!”
粗暴的拍門聲如同擂響的戰鼓,
門板被拍得直震,整扇門都在劇烈顫抖。
“吱呀——”
突然,門被拉開了。
管家福伯探出頭,見到門外兇神惡煞的士兵,臉色瞬間白了,看到人群中的秦烈后又是一愣,隨即臉上快速堆起諂媚又惶恐的笑:
“世、世子爺?您……您回來了!快!快通報侯爺夫人!是世子爺回府了!”
府內瞬間一陣雞飛狗跳的動靜。
“剛才喊開門的時候,你不知道是我嗎?”秦烈瞪了管家一眼,邁步走入。
剛進門,就見父親秦淵和母親趙氏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匆匆迎來。
看樣子是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的。
秦淵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地在他身上掃視,神色復雜又憤怒。
趙氏則是一臉驚疑不定,眼底深處同樣藏著不易察覺的復雜與憤怒。
“你……你還敢回來!”秦淵率先發難,聲音壓抑著怒火,“刑場之上,你鬧出好大風波!竟還敢逼宮太后和太子!你是要把我秦家百年基業都拖下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