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少爺說上話了?”
阿姨聽說明喜起那么早,驚訝地問了句。
明喜說:“我本來問少爺要不要吃早飯,他接了通電話上樓去了。要給他做早飯嗎?”
“少爺那邊就不用打擾了,他剛回來要休息……不過他讓我給你準備兩套衣服,你平時在家就不要穿自己的了?!?/p>
宗游的原話還有四個字:難看,礙眼。
明喜不知情,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少爺還給她安排了新衣服,少爺真貼心。
阿姨說:“少爺可能不高興大少爺安排了你過來,他要是兇你了,你別往心里去?!?/p>
明喜回憶起宗游的模樣,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笑起來的時候。
長得那么好的人,兇起來能有多兇?
她見過兇神惡煞的人,她們村里的一個惡霸,黝黑的臉上橫眉豎眼的,一口黃牙本來缺了一顆門牙,補成了金的,最愛偷雞摸狗。有一回被她逮個正著,還揚言要打她,追著她跑了二里地,簡直比村里的野狗還可怕。
少爺嘛……是萬萬不沾邊的。
不過明喜還是老老實實應下,“我不會的?!?/p>
她要阿姨安排她做家務,阿姨知道宗恪讓她住進來不是當傭人用,哪敢指使她干活。
但拗不過她誠心要幫忙,阿姨只好找些事情給她做。
“這一些是少爺的衣服,你把熨好了收好送到他的衣帽間里。”
這個家里宗恪來得少,基本上所有傭人的工作量只圍繞著宗游,那事情也不多。
明喜干活麻利,她在鄉(xiāng)下干的都是實打實的農活,來了這反而不習慣了。
一天下來,宗游還沒睡醒下樓,明喜已經回到她的房間準備睡覺。
房間是她自己挑的,宗恪本來讓她住一樓客臥,她還是選在角落。對她來說已經非常好,干凈明亮,推開窗就看見花園的一角。早晨沾著露珠的青草混著淡淡的花香,朝陽也能灑進大半間房;夜晚靜謐閑適,微風宜人。
明喜站在窗前擦拭短發(fā),嗅著室外飄進來的空氣中夏夜的味道,內心平靜而滿足。
不過這份平靜很快被打破——
房門被人急促的敲了兩下,然后推開。
明喜一回頭和滿臉不爽的宗游對視上。
阿姨跟在宗游身后,似乎是阻止他沒阻止到。
明喜捏著擦頭發(fā)的毛巾,“少爺,你找我?”
她的短發(fā)快擦干了,發(fā)尾還有一些濕意墜著,顯得本就不大的臉愈發(fā)稚嫩,眼睛大而眼珠子很黑,一副標準的老實模樣。
卻給宗游氣笑了。
他把手里的東西丟到她床尾,“這是什么?”
明喜這才看見他拿著是她今天剛送進他衣帽間的衣服。
“少爺的褲子,”明喜還不懂,“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