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不小心失足落水,我假裝失憶想逗逗季松鶴。卻不想他見我失憶喜笑顏開。
派人尋來一幅畫像,指著上面的男子道:“我是誰不重要,他是你暗戀了很多年的人。
”“半月后圣上賜婚,你一定要選他。”那畫像上的人,是剛打了勝仗歸國不久的謝長桁。
我性子急躁,當即撕毀畫像。還在圣上面前揚言非他不嫁。后來我確實嫁給了季松鶴。
只是婚后不久我父兄便戰(zhàn)死沙場。我也過上了任人欺凌,與狗搶食的日子。記憶的最后,
季松鶴懷中摟著一位嬌滴滴的姑娘,腳下踩著我的肩膀:“當年高高在上的將軍府明珠,
如今只配跪在這學兩聲狗叫換口吃食?!薄皽荚?,你活該?!痹俦犻_眼,
謝長桁的畫像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斂下眉眼,伸手接過。半月后,
我為季松鶴求了他夢寐以求的賜婚??伤麉s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澳氵€在生氣對不對?
氣我先前冷落你,氣我?guī)Я肆鴳言氯雽m?”我輕輕抽回手,拂了拂被他抓皺的衣袖。
“季公子,不是你同我說我愛謝長桁愛到發(fā)瘋嗎?”“怎么我現(xiàn)在成全了你,
你反倒不愿意了?”1父親戍守邊關,派了謝長桁回京述職。
于是剛打算翻出我院子的季松鶴。就被領了父親的命來照看我的謝長桁堵住。我躲在樹后,
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為何派人尋我畫像?”謝長桁還是像從前那般寡言少語。
季松鶴笑道:“都是朋友,幫個忙唄?!薄皽?*裝失憶,我跟她說她暗戀你。
”“反正你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她也就演演戲,就幫我頂半個月唄。
”“最近百花樓里新來了個西域舞娘,她總纏著我,我也不好下手。”哦。
原來我的演技這么拙劣。謝長桁與季松鶴兩人打小就認識。一個悶葫蘆一個騷狐貍。
也不知道兩人怎么玩到一起的。謝長桁沒應季松鶴的話,
而是答非所問道:“最近西域虎視眈眈,那舞娘身份不明。
”季松鶴滿不在乎地坐在墻頭上擺擺手:“一個**而已,能掀起什么風浪。
”隨后便翻下墻,打馬揚鞭一陣風似的跑了??捶较?,大概是去了百花樓。他倒是迫不及待。
我也悄悄退回屋內(nèi),坐回了窗前軟榻上。重新抱起了那幅畫像。畫中少年長身玉立,
清雋如風。上一世父親戰(zhàn)死后,他苦守城門三月卻依舊沒有等到援兵。最后也戰(zhàn)死沙場,
連具全尸都沒有留下。他無父無母,遺物被送回來時,只有少得可憐的幾件打著補丁的衣服。
和一方與他格格不入的染了血的淡粉色鴛鴦手帕?!廊私缘乐x小將軍是個沒嘴葫蘆,
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可當我秉承著既然要裝就裝到底的信條。
再次遇見謝長桁三步并作兩步撲到他懷里時。他沒有推開我。
而是輕輕攏了攏我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皬那拔覠o半點功績傍身,不敢向你表明心意。
”“如今我升了副將,又得你父親青睞?!薄鞍朐潞笫ド厦媲埃憧煞判恼堉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