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開門,只見燭火映照著陸易棱角分明的臉龐。
陸易拱手:“沈姑娘,這么晚打擾你,是陸某有事相求。”
半個時辰后。
大理寺監(jiān)牢,沈安寧與陸易并肩而行。
路過關押季云嵐的牢房。
沈安寧斜睨了他們一眼。
沈一山和老夫人見是沈安寧,立馬撲過來。
他們實在受夠了,坐牢的滋味不是人受的,晚上老鼠橫行,嚇得無法睡覺。
指望沈佳煙,靠上太子,可一個月過去,遲遲沒有動靜。
他們都認為沈佳煙沒戲了,被太子殺了也說不定,就說那丫頭夸下海口,要出事。
“安寧,安寧。”沈一山聲音凄婉。
安寧雖傻,但嘉佑公主喜歡。
她要是出言求公主,一定能放他們出去。
沈安寧停下腳步,回過身:“誰喊我?”
“是我啊!安寧,安寧是爹爹,你過來。”沈一山滿臉慈愛。
沈安寧眨巴著眼睛,看了看牢房里的三人,頭發(fā)亂糟糟,衣服臟兮兮,形容枯槁,都瘦了一大圈,乍一看跟換了個人似的。
“你是我父親?不對,他怎么會在牢房里,你胡說。”
沈安寧像氣哼哼的小孩一樣離開了。有時候裝傻真好,能很快的解決麻煩,現(xiàn)在當她是女兒了,可惜晚了。
“安寧。”沈一山伸手呼喚。
“安靜,叫什么?”獄卒喝斥。
老夫人失望跌坐下去,安寧腦子不好,指望不上的,臉上干了的淚痕,又補上兩行清淚。
幾人來到審訊室。
剛進去,沈安寧就見右手邊吊著一個黑衣人。
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一番酷刑,身上的黑衣被打爛,到處是血。
沈安寧的心突突的,好嚇人。
“沈姑娘,白天你離歹徒最近,可能確認這人就是挾持你的黑衣人。”陸易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一番審問下來,他感覺這人不是秦勇,雖然長得很像。
可眼前這位不像殺過人的人。
沈安寧頷首,她看了看吊著的人,就立馬轉身,大理寺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可怕。
她拿起桌上的筆,仔仔細細的畫起來。
陸易在旁安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