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噸重的黑熊緩緩失去了生命跡象,跟在它身后那只半大的熊崽子先是舔了一口自己的親娘,嘴巴上都染上了血。
見勢不妙,撒丫子逃進灌木里,在林子里發(fā)出陣陣哀嚎——它徹底被嚇破了膽。
在這頭幼熊的認知里,它們熊類本就是這片山林里無敵的霸主,是俯視獵商、高高在上的捕食者。
可今天,面前這個瘦弱的人類徹底顛覆了它的認知。
從此,山林里又多了一只見了人類便退避三舍的熊。
“果真是真理發(fā)射器啊!”
杜建國由衷感慨了一句。
若說弓箭與冷兵器將人類帶出了原始社會,那槍支彈藥便徹底把人類推到了上位者的位置。
管你是黑熊精還是老虎妖,但凡撞上他大口徑步槍,終究落得個血濺當場的下場。
“打中了!”
劉春安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褲襠早已濕了一片。
剛才生死一線間,他幾乎都看見了過世多年的太奶,沒成想杜建國竟真的成了,一槍就把這只熊瞎子射倒。
劉春安舒了口氣,忍不住喊出聲,轉(zhuǎn)頭看向杜建國時,臉上卻帶了點埋怨:“你剛才咋不早點開槍?差點把我嚇死!”
杜建國瞥他一眼:“早點開槍,你現(xiàn)在早沒命了。”
“為啥啊?”劉春安撓了撓頭,滿是不解。
“你家這漢陽造,瞅著就是抗戰(zhàn)那會剩下的老物件,放了幾十年,里頭的膛線早磨平了。現(xiàn)在子彈打出去,都得走弧線。30米之外,這槍壓根沒準頭。所以我必須把黑熊放近了打,才能保證打中它的腦袋。”
黑熊身軀龐大,除非命中心臟或腦殼,否則普通部位受傷不僅攔不住它,反而會讓這母熊越發(fā)兇性大發(fā)。
杜建國一早就瞄準熊頭開槍,正是算準了這一點。
“原來是這么回事!”
劉春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看向杜建國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欽道:“以前也沒見你玩過槍啊,咋現(xiàn)在懂這么多?連膛線的門道都摸得清。”
杜建國揚了揚嘴角,帶點笑意:“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來,搭把手,先把這黑熊拖到隱蔽處放著,等會兒村里來人了,再讓他們幫著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