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的臉。。
先是慘白。
然后鐵青。
最后,變成一種病態的、因極度屈辱而涌上的豬肝色。
補償?
這個詞,比剛才那兩種黏糊糊的惡咒,還要惡毒一百倍。
讓他像一個被綁在行刑架上的囚犯,赤手空拳地,觀看他的敵人,學習如何更有效、更優雅地,將他踩在腳下。
他張了張嘴。
喉嚨里,像被灌滿了快干水泥,連半點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
整個大禮堂,死一般地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單方面的、無聲的處刑上。
就在這時,鄧布利多的聲音,輕飄飄地響了起來,卻帶著不容反駁的終結意味。
“一個非常有創意的教學思路,道格拉斯。”
他微笑著,那雙半月形鏡片后的藍色眼睛,掃過馬爾福。
“讓學生從不同角度,理解魔法的威力與代價,很有必要。”
一錘定音。
鄧布利多轉向臉色慘白的馬爾福,語氣溫和得像在邀請他品嘗一塊太妃糖。
“那么,就這么決定了。”
“馬爾福先生,請務必珍惜這次寶貴的……‘旁聽’機會。”
“早餐時間結束。”
鄧布利多的聲音,如同一道赦令,瞬間解開了大禮堂里那根繃緊的弦。
空氣,重新開始流動。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率先爆發出一種壓抑的、劫后余生般的低低歡呼。
學生們開始起身離席。
弗雷德和喬治經過斯萊特林長桌時,特意停了下來。
他們對著失魂落魄的馬爾福,夸張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動作整齊劃一,充滿了戲劇化的舞臺感。
“非常感謝您,”弗雷德說。
“為我們枯燥的早餐時間,”喬治接上。
“提供了如此精彩的娛樂項目。”兩人異口同聲。
周圍的格蘭芬多學生,爆發出一陣毫不掩飾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