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大門在身后沉重地合攏,徹底隔絕了外面古鎮的夕陽與喧囂。
蘇晚被傅瑾琛幾乎是拖拽著穿過那片極簡的庭院。
她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掙扎完全是徒勞。
“傅先生我”她想解釋,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
傅瑾琛一言不發,下頜線繃得極緊,周身散發的寒意比秋夜的冷風更刺骨。
他推開一扇沉重的玻璃門,將她狠狠摜了進去。
蘇晚踉蹌著跌入一個空曠的客廳,腳下是冰涼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她勉強站穩,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
房間極大,裝修是冷硬的現代風格,黑白灰的主色調,線條利落,昂貴,卻沒有一絲煙火氣,像極了傅瑾琛本人。
他反手鎖上門,“咔噠”一聲輕響,讓蘇晚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傅瑾琛逼近她,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恐怖,
“協議第三條,附加條款,念?!?/p>
蘇晚背脊緊貼著冰冷的墻面,無處可逃。那些她簽字時囫圇吞棗看下的條款,此刻清晰地浮現在腦海。
“乙方需保證隨傳隨到,未經甲方允許,不得擅自離開本市”
“看來你記得?!?/p>
傅瑾琛的手臂撐在她耳側的墻上,將她完全困在他的陰影里,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本市’指的是哪里?”
他靠得太近,裹挾著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讓她窒息。
“我我只是來寫生,學?;顒游也恢滥鷷谶@里”蘇晚語無倫次,試圖辯解。
“學校活動?”
傅瑾琛嗤笑一聲,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迎上他冰冷的視線,
“需要住兩天一夜?需要學長親自開車來接?需要坐到他的副駕駛,還笑得那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