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葉銘實名舉報,大河村的村民在十年內猥褻我一百多次。”
“他們分別是,唐勇,于洋……”
沈宇查到的照片還是少了。
他只查到近五年的。
五年以前的,其實更多。
那時候我只有十歲,養父母意外車禍去世,留我一人獨活。
來村里支教的年輕老師可憐我,給我出學費讓我繼續念了半年書。
現在回想起來,那半年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女老師很溫柔,每天早晨還會給我帶一個雞蛋。
她鼓勵我好好學習,將來憑靠自己走出這個村子。
她告訴我,沒有父母的孩子在全國數不勝數。
我還能讀書,已經算是很好。
彼時我因為她的善良和安慰重燃希望。
我不相信自己就一輩子命苦。
我堅信,前半生吃的苦,后半生上天會以各種方式為我彌補。
直到那個下午,鄰居家的唐勇喝醉酒闖進來。
他撕了我的作業本,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疼得慘叫,滿地打滾。
他哈哈大笑:
“男孩也挺有滋味,還不會被發現,以后我每天來一次,一次給你一塊錢。”
他力氣實在太大了,我抵抗不了。
事后跑去找女老師求救。
卻得知她被調走的消息。
或許是怕我傷心,她沒有跟我告別。
只給我留下了她剛批完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