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連串巴掌如疾風驟雨,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司機們瞬間癱軟在地,捂著臉哀嚎求饒:
“大少爺饒命!我們開車,這就開車!求您別打了!”
我抱起弟弟正要上車,父母聞聲沖了出來。
父親暴怒:“孽障!連下人都打,你簡直畜生不如!我看誰敢讓他走!”
母親尖聲附和:“嶼森!你弟弟是裝的!他根本沒事!”
我充耳不聞,伸手去拉車門。
剛拉開,車門卻被謝雨凝猛地關上。
她擋在面前,眼神冰冷:“顧嶼森,你們兄弟倆,倒是都會裝?!?/p>
顧辰嘴角微微下垂,對著謝雨凝輕聲道:“雨凝,念舟他明明沒事,就是不想給毛球道歉,才裝死擺樣子……”
他抬起眼角微濕的眼睛,委屈道:“我只是想讓毛球安息,哥哥何必這樣要死要活,好像我們欺負他似的……”
謝雨凝輕拍他的背,眼神看著我逐漸狠厲,
“我說顧念舟怎么突然裝死了?原來是到了給毛球道歉的時間?!?/p>
“放心,他該道的歉,一個都不會少?!?/p>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抱著弟弟猝不及防,被她硬生生的拖回客廳。
客廳的一角布置了一個靈堂,上面擺著一張金毛狗的黑白照片。
謝雨凝聲音冷酷,“來人,請二少爺‘下來’?!?/p>
幾名黑衣保鏢應聲而上,粗暴地將毫無聲息的弟弟從我懷里奪走。
我被死死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弟弟軟綿綿的身子被他們摁跪在靈堂前,頭顱低垂。
謝雨凝的聲音滿是不耐,“顧念舟,別裝了。”
“你要為毛球跪滿100天贖罪,這最后一天,你給我磕滿九百九十九個頭,好好贖罪!”
“你害死阿辰的寶貝,這份債,你得用頭,一個一個地磕回來?!?/p>
“他都快死了,你們瞎了嗎?”我眼睛里頓時冒了火,怒吼著使勁掙扎起來。
可剛才的力量值一直沒有到賬,我竟一時掙不開幾個保鏢的鉗制。
謝雨凝輕蔑一笑:“裝死這招,他倒是用得熟練?!?/p>
保鏢抓著弟弟的頭,重重的撞向地面。
父親冷眼旁觀,忽然哼道:“連地磚上的灰都沒蹭掉,哪來的誠意?”
顧辰聲音立刻帶上了哭腔:“可憐的毛球…不僅被他搶食,還被他毒死…沒有它,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