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簡直就是個畜生,不,他連畜生都不如,為了穩(wěn)固皇位,殺公子們還勉強(qiáng)能夠理解,為什么連公主也全都虐殺了?”
“見過被滅門的,還真沒見過這種自誅滿門的,胡亥簡直不配為人!”
“蒙恬蒙毅兄弟是真的對始皇很忠心,蒙恬死前曾說,我不是沒有能力反抗,只是我不能辜負(fù)始皇陛下的信任,哭死,他可掌握著三十萬北疆軍啊!”
“如果他們知道真相的話,最難過的應(yīng)該是蒙毅吧,他要是沒有離開,或是早點趕回去,又怎么可能讓趙高他們篡改遺詔?”
“李斯可惜了,他要是不跟趙高同流合污,妥妥的千古一相。”
“扶蘇公子真的是被儒家教傻了,難道在他的心里,始皇真就殘暴到要?dú)⒆约旱挠H兒子?”
“扶蘇我是真的不能理解,本就是大秦第一繼承人,手握三十萬精銳戍邊軍,要名有名,要兵有兵,結(jié)果就那樣自殺了,回去求證一下是會死啊?”
“依我看,扶蘇就是被保護(hù)得太好了,把他扔北疆邊境的村子里去刨食,辛苦一年下來再讓士兵扮成匈奴給搶了,只要不死就行,親身體會一下,他就知道修長城的好處,知道儒家說的都是放屁了。”
“可惜了我政哥,小時候被父親拋棄,長大了被母親兄弟背叛,死后又被最信任的臣子背刺,他的一生,可曾甜過?”
彈幕如千軍萬馬,在天幕上奔騰呼嘯,每一條都攜帶著后世子孫強(qiáng)烈的憤怒、譴責(zé)與遺憾,嬴政面上不顯,指節(jié)卻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但他依然沒有發(fā)作,只是眸底的寒意,幾乎凝結(jié)成冰!
“趙高!”
“胡亥!”
“李斯!”
始皇時空,公子大臣們目眥欲裂,紛紛暴起,恨不得沖上去活活撕了他們。
“你,你們···”
扶蘇猛然回身,手指顫抖的指著胡亥、趙高和李斯,嘴唇翕動,卻因極致的憤怒而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抽死不久前還在幫胡亥求情的自己。
“父皇,兒臣錯了。”
片刻后,扶蘇趴伏在地,哽咽著認(rèn)錯,他對父親的不信任,既害了自己,也害了蒙恬蒙毅和弟弟妹妹們,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后世子孫為何會那般嫌棄他了。
嬴政沒有馬上回應(yīng),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良久后才緩緩開口:“扶蘇,抬起頭來。”
“父皇···”
扶蘇不敢不從,緩慢抬首,俊逸的臉龐交織渲染著悔恨與痛苦,泛紅的雙眼也盈滿了淚光,看起來多少有些凄慘,完全不復(fù)平時溫潤如玉的模樣。
“扶蘇,在你的心里,朕真的會殘忍到殺了你?”
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嬴政近乎詭異的平靜,沒人能從他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我···不,父皇絕對不可能殺兒臣···是兒臣誤解了父皇,兒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