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
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傅清寒,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一個箭步沖上前,抱住了搖搖欲墜的妻子,聲音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傅清寒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他抱著懷里臉色煞白、嘴角掛著血跡的妻子,那顆在戰場上都未曾有過絲毫畏懼的心,此刻被“恐懼”徹底淹沒!
“醫生!快叫醫生!”他抱著她,像一頭失控的雄獅,沖出小院,對著門口的警衛員瘋狂地咆哮!
軍區總醫院的急救室,燈亮了整整一夜。
傅清寒像一尊望妻石,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口。
蘇文赫和陳慕白聞訊趕來,看著他那雙布滿血絲、充滿了自責和后怕的眼睛,也是心急如焚,卻不敢上前說一句話。
天快亮時,李建國院長親自帶著幾個專家,滿臉倦容地走了出來。
“傅部長,您放心,”李院長摘下口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白神醫她已經脫離危險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氣血逆行。我們已經給她注射了最穩定的保胎針,孩子……保住了。”
“呼……”傅清寒緊繃的身體,這才猛地一松,整個人差點虛脫。
他沖進病房,看到白凝凝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他走到床邊,單膝跪地,將她冰涼的小手緊緊地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是無盡的后怕和自責。
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白凝凝悠悠轉醒時,看到的就是男人這副模樣。她心中一疼,反手握住他的大手,聲音虛弱卻溫柔:“我沒事……別擔心。”
“凝凝,這段時間你都很疲憊,是因為孩子嗎?”
凝凝搖頭,昨晚的事是她自己太大意了。她低估了那塊“天權玨”霸道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那股混雜著生機與殺伐的靈氣,太過龐雜,根本不是她現在這個需要分出靈力去滋養胎兒的身體所能承受的。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傅清寒立刻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在她身后墊了兩個柔軟的枕頭。
“清寒,”白凝凝靠在枕頭上,臉色凝重地說道,“你幫我……把承熙請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
傅清寒雖然不解,但還是立刻照辦了。
很快,趙承熙在蘇文赫的攙扶下,走進了病房。當他看到白凝凝那蒼白的臉色時眼中充滿了愧疚,以為她是為了就自己勞累導致的,“白醫生,你懷著孕還因為救我…”
“趙公子你不必自責,和你沒關系。”白凝凝搖了搖頭,示意他坐下,“我特意把你叫過來是想問問關于那塊九龍玉佩的事。你說玉佩是趙家世代相傳的信物。除此之外,你還了解多少?比如,它的來歷,或者……它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面對著救了自己而受傷的女子,趙承熙沒有隱瞞,說出了玉佩的秘密:“這塊玉佩是我們趙家的傳家寶,據說從我太爺爺那一輩就有了,不僅象征著家主的地位,更是開啟瑞士基金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