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太陽逐漸西斜,時間快接近五點了,魏滿倉才慢悠悠地從另一間房間里踱步出來。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不悅,但相較于之前,那股不爽的情緒已經消散了一半。
原來,那兩個女知青剛剛離開這里,說是不生氣、不憤怒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魏滿倉心里很清楚,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匆忙地將所有事情接連辦完,就是擔心時間一長,會生出更多的變數。
經過這次事件,魏滿倉深刻地認識到,如果不懂得抓住時機,那么他這個人恐怕也是存在問題的。對他人放縱不管,也許并非明智之舉。
他原本好心給別人留一些空間和余地,可誰能想到,別人卻反過來給他上了一課,他之前對幾個女知青算是做了個好人、行好事。結果呢?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苦笑,人都不見了。
不過也好,通過這件事,他也算是徹底明白了,以后絕對不能再隨便充當老好人了。
如今,一次性解決了所有的問題,魏滿倉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達哥之前交代給他的事情——魏家村還有個魏石頭呢,他可是答應了達哥要把魏石頭帶到香港去幫忙的。
看看窗外,天色尚早,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魏滿倉心想,現在過去魏石頭家看看也還來得及,說不定那兄弟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勞作,上工后回來了呢?
于是魏滿倉騎著摩托車去了魏石頭家。
只見魏石頭家,以前攬著院子的樹枝也不見了。以前是他姐姐還沒出嫁,院子門還會攔一下。
看來是她姐姐走了,感覺用樹枝攔院子,當門用,那都是沒必要的事了。
魏滿倉把摩托車停好,喊道:“石頭哥在家嗎?我是滿倉啊。”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跟長毛賊似的,而且明顯是剛才在洗頭,他的頭發還在滴水。
這年輕人跑出了院子,說道:“滿倉兄弟,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誰呢?在我家門口大喊。快進來說話!”
魏滿倉跟著他穿過了院子,看見這塌了半邊的屋子,依然是那樣。
魏石頭熱情地將客人領進堂屋,然后快步走到水缸前,熟練地舀起一瓢井水,倒入一個干凈的粗瓷碗中。
他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走到魏滿倉面前,微笑著說:“滿倉兄弟,快請坐,喝口水解解渴。”
魏滿倉接過碗,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井水的清涼和甘甜。他抬起頭,看著魏石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石頭哥,你這井水真是清甜可口啊!”
魏石頭哈哈一笑,撓了撓頭,說:“這井水可是咱村里的寶貝,每天早上我都要去井邊打水呢。”
兩人閑聊了幾句,魏石頭突然想起了什么,關切地問道:“滿倉兄弟,好久沒看見你了。聽說你在棉紡廠當采購員,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魏滿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過完年我就不在棉紡廠當采購員了。我現在啊,在收購站干副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