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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蕭清渠離婚五年后,我傷愈復出回國舉辦自己的鋼琴獨奏會。
演出結束,后臺多出一捧嬌艷的郁金香。
助理說,這是一位五歲的小孩送的。
他爸爸說小孩從胎教起就聽我的鋼琴曲,是我的小粉絲。
我起了興趣,抱著花出門去找這位小朋友。
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助理指著前面一對父子說:
「音,就是那位,聽說還是國內有名的油畫家呢。」
我的腳步頓住。
抱著孩子的蕭清渠似有所感地回過來頭。
兩廂沉默之后,我和那個羞怯的小朋友合了照。
道別時,蕭清渠看著我忽然說:
「連音,你現在看起來和十七歲時很像。」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當然像。
十七歲和三十二歲的連音灑脫坦蕩,最愛她自己。
不像二十七歲的連音,非要在一段無望的婚姻里乞求早已逝去的愛。
。。。。。。
蕭清渠的兒子似乎很喜歡我。
抱著我的小腿,任憑他爸爸怎么勸也不肯松開。
蕭清渠無奈地笑了一聲,「沒辦法,這孩子從在他媽肚子里就喜歡你。」
「只要一聽到你的碟片,就會安靜下來。」
「輕音總說,肯定是因為孩子隨媽——」
他的話突然就戛然而止。
然后沉默了幾秒后,站起身說:「輕音那天看見你要回國辦演奏會的新聞,醉得邊喝邊哭。」
我客氣地笑了笑沒回應,蹲下身體哄了幾句那個眼巴巴看著我的孩子。
臨走的時候,蕭清渠轉身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