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舊因果線的沖突,很多人都知道獅心會的兩大領袖間產生了裂痕。蘭斯洛特和蘇茜的婚禮邀請了很多人,包括當初的追殺對象路明非和遠在日本的烏鴉,唯獨沒有楚子航。看來這個謙遜有禮的法國人也有放不下的事。
有一個數字在反復翻新,那是雙方的賭率,開盤方還堂而皇之地標上了芬格爾·馮·弗林斯的名字。盤口吸引了很多人下注,尤其是聞名而來的游客,他們中不少人和加圖索家有來往,押愷撒贏的人很多。
然而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學生會仍然被堵在殿外。賠率越來越高,就像堆砌的方塔。
每當學生會的成員被擊暈在地,路明非就聽到觀眾席傳來不甘心的哀嚎,心想他們一定投了很多錢。
“主席,比賽是否很無趣?”伊莎貝爾忽然壓低聲音,“您打了好幾次哈欠。”
路明非一愣,旋即不好意思地撓頭。倒不是比賽不夠刺激,而是他見了太多槍林彈雨,動輒就是潮水般的死侍和毀天滅地的龍王,現在倒過頭來看真人CS,怎么都感覺是小場面。
“如果我說我有點懷念以前屠龍的日子,會不會有些不正常?屠龍可是要死人的活。”路明非看著屏幕上的人殺得刀光四射彈雨橫飛,若有所思。
伊莎貝爾一愣,還沒回答,直播極其突兀地一黑,放映室里頓時只剩“安全出口”的綠光。館外的大草地也出現不滿的叫嚷。
再度亮起時,畫面已切換到殿內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一道穿著暗紅制服的身影,正從窗外鬼祟跳入。
“我靠,有人偷塔了。”觀看席上的楊叫道。
騷動漸平,諾瑪轉換視角,是因為有人攻進了獅心會內部。
熱點顯示他是從某扇偏窗摸進來的。獅心會沒有在這安插狙擊手,是因為這頂偏窗足有五層樓之高,角度狹窄,光溜溜的墻壁上沒有任何著力點,攀巖的世界冠軍都爬不上去。
“有點厲害啊,先找到雷達陣的死角,再讓暗黑圣堂這種隱形單位摸進去。”路明非咧嘴,問了每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不過他是怎么從外面爬上來的?這家伙是蜘蛛人嗎?”
黑白畫面開始回放,夜色中,魁梧的人影快速奔至英靈殿的角落。他帶著戰術面具,只露出一雙機警的眼睛。人影掏出一把繩槍對準偏窗,連著長索的爪鉤噴射而出,喀拉一下勾住了窗欞。接著整個身體被拉得離地,如同一只大鳥般竄到半空,槍身里明顯安裝了爆發力極強的轉輪。在十幾米的高度上,他一把抓住窗沿,利索地翻身滾進,
整個過程都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不少觀眾都看呆了。
“好吧,原來是蝙蝠俠。”路明非說,“他用的什么槍?我從來沒見過。”
伊莎貝爾聳肩,表示她也不清楚。
“那是裝備部最近出產的攀登設備,應該是內部試用的最新型號。”楊湊過來,小聲地解釋,“這東西只管讓你飛上天,不管你能不能下來。在幾個志愿者摔斷腿,躺進校醫院后就沒多少學生敢用了,算是未公布的一次性產品。”
“他們是把使用者也當一次性了么?”路明非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