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義刑義殺(3)（第1頁）

二職責

“……龍群來的時候，我和幾個女孩躲進地下室，靠收音機了解外面的情況。我們本以為會有救援，可是沒有，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一直到食物吃完，連番茄醬都舔得不剩了我們才敢爬出去。那個時候，半個布拉格成了廢墟，我們不敢走遠，只能一點一點地找食物、找凈水。我們還算幸運，有些房子塌了，里面的人就被活活壓死……即使沒死，哭喊的聲音還會把火龍引來，跑都跑不掉……”

“后來呢？”

“后來我們就在龍群的夾縫里東躲西藏。直到一伙巫師發現我們，就被擄去了內河港口。廣播一直說那里有一大片火龍，可是去了才知道，巫師們在那有個隱蔽的基地，基地里還有很多像我一樣被抓來的人。”

“基地？你是說他們駐扎在龍群里面？”

“嗯，就和你們一樣，只不過藏得更深。”

“基地有多大？容納了多少人？”

“手里有魔杖的至少幾十個，可能更多。而和我一樣的普通人有上百人，像床鋪、干凈的食物，是輪不到我們用的。我們是劣等人，住在空置的集裝箱里。”

“怎么可能？這么多人口的群落，怎么做到在龍群里正常生活？”

“我沒有說清楚，在港口，火龍是巫師的坐騎和寵物……很多火龍都被他們飼養著，就像獵人養獵犬。”

“一群馴龍的巫師。”

儲藏室里，伊莎貝爾和披毯的女孩坐在桌邊，路明非和維多利亞聽著她們一問一答，臉色偶有變化。

伊莎貝爾充當翻譯，她和維多利亞一樣懂捷克語，和女孩溝通很流暢，不愧是王牌秘書。

好在自稱“瑪麗”的女孩并沒有害怕到失去語言能力。她握著一罐可樂，本來給人定神應該用咖啡或濃茶，現在只能用飲料代替。

“你剛才說，港口還有別人，很多普通人。”路明非忽然問。

“嗯。”瑪麗看向路明非，往后縮了縮。

“抓他們是要做什么？”

“大部分都是苦工，有些是港口本來的工作員，指導巫師怎么按他們的想法改建港口，有些是敗在巫師手下的俘虜，有些被抓去做實驗……有些只是用來發泄。”

“他們擄走你，純粹是為了……”伊莎貝爾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瑪麗輕輕地說，“如果是這樣，可能還幸運一點。”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到時，三人的心還是往下一沉。

異變帶來的混亂堪稱史無前例，不少曾經的文明地帶變得殘酷，直接墮入野蠻時代，也不是每個巫師都和霍格沃茨一樣可信。執行任務期間，行動組目睹了許多原本只發生于見聞中的慘劇，或為生存，或為意外，或為仇恨。作為教徒，伊莎貝爾一路上畫了無數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