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慶表情太過凝重,讓老村長都有些手足無措,尷尬的嘿嘿直笑:
“何老哥,這…這還能修嗎?破是破了點,但這老伙計性能好著呢!今年拉糧食可全靠它了!
老伙計一直到俺們把地里該收的東西收完,該拉的東西都拉完,它才壞了!
這證明物件用久了還是有靈性的!
你仔細瞅瞅,需要換啥零件,到時候俺打報告上去找人去弄!”
何大慶微微搖了搖頭:
“讓你弄零件還不知道弄到猴年馬月呢,我那修理鋪什么零件沒有,我先瞅瞅看看能不能修……”
這臺拖拉機,還是老式的,對于何大慶這個上手修理過不少東西的人來說,還真就挺簡單,
他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間就把拖拉機的零件能拆的都拆下來了,地上洋洋灑灑擺了一地,老村長一看,心里有了底,看來確實是一個會修理東西的能人!
之前公社的修理工,兩三人磨磨蹭蹭一中午才將東西拆下來,這老哥不到15分鐘就拆下來了!
何大慶仔細檢查過后不出自己所料,果然是由于許多零件老舊徹底壞了,連接器也壞了,需要更換的地兒還挺多……
將之一一說出來后,老村長眉頭皺的都快打結了,他不斷的抽汗煙:
“何老哥……您…您您那邊有沒有能替換的工具?你看有沒有哪一樣搞不來的?我現在就打報告上去,讓人趕緊弄!”
何大慶擺了擺手:
“沒關系,這些東西憑著我的門路都能弄來,不過需要點時間!”
“我回城一趟,明兒個再過來一趟,東西給你裝上,立馬打火就能開,我那里還有一桶油漆呢,到時候也一并拿過來給你們的破車上上漆~縫縫補補還能再開上個幾年呢~”
老村長聽的大喜:
“哎呦喂何老哥,你這話說的太敞亮了,有你這么個準話,我這心里頭存著的一樁心事,總算是能放下了!”
“走走走,跟我歸家去,我待會讓我家老婆子燉只老母雞,咱哥倆好好喝上兩盅!”
“不喝了,不喝了,我去翔子家里瞅瞅去,看看他爺爺病的怎么樣?這孩子太虎了,一個人就敢進城,在黑市里跑來跑去,這要是遇著旁人啊,能不能安生回來都是個問題!”
“什么?翔子進城了?還去黑市了?
這小子,你說…我都跟他說了,已經托人幫忙弄藥了,他爺爺病的太重了,已經吃過幾次退燒藥了!
沒辦法,爺孫倆過日子,那破被子都用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御寒,吃的也吃不好,這冬天又冷,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何大慶唏噓不已的,跟著附和了幾句,被村長指引著到了翔子他家,還真就是破破爛爛…
墻是土墻,房頂是茅草鋪的…窗戶用稻草還有報紙堵著,顯然結果不是很理想,進了屋后,依舊能感覺到風呼呼的往里頭吹,外頭跟屋里頭里感覺都是一個溫度~
床上的老爺子身下鋪了幾層的玉米秸稈,上面則是蓋著一個破被子,何大慶上手摸了摸薄的,竟然還沒有一指厚,而且棉絮都已經打結了,被子摸著板硬板硬的!
“這位…這位老弟,是你把我家翔子送回來的吧,還還還給了退燒藥,他都給我說了!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吶!
翔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這把老骨頭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了!”
何大慶心虛的笑了笑:
“老哥,不瞞你說,我起初也是被您孫子拿出來的玉佩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