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家里和他出去前還是一樣,一室一廳的才三十平方的小房子,床上,桌子上都是亂七八糟的,一進屋,他就一頭躺在床上。
床不大,一米五寬,兩米長,他躺在床上,眼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心里在想:“如果自己沒回來,如果自己是真的死了,那~~~這里的一切自己再也看不到了,衣柜里還有自己藏著的一張卡,里面還有一萬八千塊錢,電腦里還有自己存的一個t的片片,要是自己死了,想到警察會查看他的電腦,查他的銀行流水,想想真是死了都會被別人指著棺材笑話。”
他嘆了口氣,坐了起來,打算吃飯。躺在病床上一天,死了半天,現在終于活了,肚子又餓了。他煮了一碗泡面,邊吃心里邊琢磨:自己現在是走陰人了,但是怎么走陰?怎么引鬼,沒人教啊,自己怎么知道誰該死了?就算死了,怎么帶回去?
正當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都說在醫院里都是躺著的,肯定累不著,其實就算病人在醫院躺著依然不輕松,何況他當時身上插滿了管子,隨著自己生命體征的減弱,自己體內的抵抗一直在進行,一點也不輕松,但是現在,他是徹底的放松了,于是在吃飽后,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然后就聽到很有節奏的敲門聲,王復生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沒有理,但是敲門聲一陣陣的敲,他睜開眼,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了看表,晚上十一點了,揉揉眼睛,打開燈,隨口說了聲:“誰啊?這么晚了。”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我,老周,快開門。”
王復生打著哈欠,打開了門,果然是老周,他又換了一身衣服,手里還提著一個包,老周一邊埋怨一邊說:“你睡死過去了?敲了半天門了。”
王復生把他讓進屋子里,要給他倒水,老周說不用,王復生問道:“你不是陰差嗎?怎么還要敲門進來?”
老周把拎著的包放到腳下,聽著包落地的聲音,里面挺沉,不知道放的是什么東西,他說道:“對普通人我可以直接進來,都不用敲門的,你不同啊,你是自己人,自己人不講究的話,不太好,你想想,如果你和你女朋友……”
“行,行,”王復生說道:“我一直是一個人,哪來的女朋友,對了,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老周說道:“給你送新手大禮包,還有你的證件。”
“啊?證件?什么證件?我看看。”王復生說道。
老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王復生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個手串,手串是一個軟軟皮革,上面掛著一個非銅非鐵的像小令牌一樣的東西,王復生接了過來,問道:“這是什么?”
老周說道:“這就是你的令牌,你好好看看。”
王復生仔細一看,令牌約有拇指大小,令牌一面是一個“引”字,后面的字很小,但是很清晰:陰陽兩界,如有此牌,皆可通行無阻。
“有了這個就可以了?”王復生問道。
“包的,”老周說道:“有了這個令牌,你可以押著亡魂通行于陰陽兩界。”
“這可挺好,”王復生高興的說,說著把令牌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扯了扯那塊軟皮,很擔心把那塊皮扯斷了。
老周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慮,笑著說:“那塊皮是日本人的臉皮做成的,硬得很,刀割水泡都不怕,就是怕火。”
王復生一邊贊著說道:“看來我說錯了,陰間的效率還是挺好的,我中午剛出的院,晚上就做好了。”
老周這個時候臉上帶了一絲尷尬:“你是不是忘了:人間一日,地下一年,這塊令牌用了陰間半年時間才做成的。”
靠,真不記得了。
王復生干笑著,突然又想起來老周說的新手禮包,就問道:“新手禮包是什么?”
老周笑說從包里掏出了東西,一開始是兩根鐵鏈子:“這是勾魂鎖,上面帶有彎尖鉤和鉤爪,能夠直擊人的琵琶骨(即鎖骨),甚至穿透靈體?,這是遇到惡鬼時用的,”他拿出一根帶鉤的鐵鏈,又拿出一根普通鏈子:“這個普通的鏈子是束魂鏈,把它套的鬼的脖子上,能把鬼帶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