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復生被無數只帶著怨念的惡毒的眼睛看著,有一些是頭上開了個大洞,露出了牙齒和腦漿,有一些是脖子上縫了一圈線。
柳七娘冷靜的對他說:“這些都是自古以來,在這個刑場處死的犯人,大部分都是窮兇極惡之人,怨氣極重。”
王復生咽了口唾沫,隨后無所謂的說:“不過都是一些冢中枯骨爾,不足為懼。”然后他對五更琉璃說道:“害怕嗎?”
五更琉璃的雙手爆出利爪:“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什么?我倒是怕和這些惡心人的家伙一起困在這個地方。”
三個人正在互相聊著天,突然的,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樣,那些數不清的惡靈,一起向他們撲了過去。
戰斗開始……
王復生隨手甩出一張五雷符:“天雷隱隱,地雷轟鳴,水雷滔滔,火雷炎炎,風雷激蕩。五雷聽我號令,速降真靈!”?言畢,一陣風雷從符中激射而出,幾個靠著他們近的怨靈頓時皮焦肉爛,身上冒出陣陣黑煙,隨即散飛。
王復生站在大堂中央,鎖魂勾在手中泛著冷冽的寒光。無數怨靈從四面八方涌來,腐爛的腥臭味幾乎讓人窒息。那些惡靈形態各異——有的頭顱裂開,腦漿混著黑血從眼眶中淌出;有的脖頸上縫著粗線,每走一步頭顱都歪斜著晃動;還有的四肢扭曲成詭異的弧度,像蜘蛛一樣爬過天花板。它們的眼睛泛著幽綠的光,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仿佛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
“柳七娘,護住琉璃!”王復生低喝一聲,左手捏訣,右手鎖魂勾橫掃而出。勾刃劃出一道銀弧,將撲到近前的三只怨靈攔腰斬斷。黑煙從斷口處噴涌而出,殘肢落地后竟像活物般抽搐著爬向三人。
柳七娘手腕一抖,銅錢劍“叮鈴”作響,劍身驟然迸發出刺目金光。她旋身揮劍,金光如暴雨般潑灑,瞬間將幾只從側翼偷襲的怨靈釘在地上。“琉璃,別讓它們近身!”她話音未落,五更琉璃已化作一道紅影沖出,利爪撕裂空氣,將一只攀在吊燈上的怨靈扯成碎片。
王復生甩出五雷符,符紙在空中自燃,雷光如游龍般竄入怨靈群中。焦糊味混著皮肉爆裂的“噼啪”聲炸開,前排七八只怨靈瞬間灰飛煙滅。“就這?”他啐了一口,鎖魂勾順勢刺穿一只頭顱爆裂的惡鬼,“你們活著時是廢物,死了還是廢物!”
話音未落,天花板上突然傳來窸窣聲。十幾只蛛形怨靈倒吊著撲下,口中噴出腥臭的黑水。柳七娘瞳孔一縮,銅錢劍凌空畫圈,金光凝成屏障擋住毒液。黑水濺在光幕上,竟腐蝕出縷縷青煙。“小心遠程!”她厲聲提醒,劍尖一指,金光化作箭矢將兩只蛛形怨靈釘死在墻上。
五更琉璃卻已陷入苦戰。三只脖頸縫線的無頭怨靈將她圍住,斷裂的喉管中伸出猩紅長舌,如鞭子般抽向她的四肢。”滾開,你們這群丑八怪,“她尖叫著翻身躍起,利爪撕碎一條長舌,卻被另一條纏住腳踝重重摔在地上。“滾開!”她嘶吼著扯斷長舌,黑血濺了滿臉。
怨靈仿佛無窮無盡。王復生的符紙已用去大半,鎖魂勾的銀光也不復最初凌厲。一只渾身焦黑的巨靈突然沖破雷網,它沒有五官,胸口卻裂開一張獠牙密布的血口,直接將王復生撞飛出去。
“咳咳……這玩意生前是相撲選手嗎!”王復生抹去嘴角血跡,眼見巨靈再次沖來,突然甩出鎖魂勾纏住水晶吊燈,借力蕩到半空。勾刃狠狠扎入巨靈天靈蓋,黑血如噴泉般涌出。那怪物卻似毫無知覺,反手抓住鎖魂鏈將王復生掄向墻壁。
千鈞一發之際,柳七娘擲出銅錢劍。劍身在空中解體,三十六枚銅錢化作金光洞穿巨靈身體。趁其僵直,五更琉璃飛撲而上,利爪插進血口瘋狂撕扯,硬生生將巨靈扯成兩半。
“不對勁!”柳七娘突然望向水晶吊燈。那些被擊散的怨靈黑氣并未消散,反而像被無形之力牽引著涌向燈座。“有人在用吊燈吸收怨氣!”她話音未落,吊燈驟然爆發出刺目紅光,所有怨靈仿佛被注入狂暴藥劑,速度力量暴漲數倍。
一只原本佝僂的老太婆怨靈突然膨脹成三米高的肉山,腐爛的肚皮裂開,無數嬰兒大小的怨靈爬出;天花板上的蛛形怨靈噴出粘稠黑網;遠處更有數十只怨靈張開裂口,吐出裹挾骨刺的血雨。
王復生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紋著血色八卦。他咬破舌尖噴出血霧,八卦紋身泛起紅光:“天地為爐,陰陽為炭,給我煉!”血霧化作火網籠罩大堂,怨靈觸之即燃。柳七娘趁機咬破指尖,在銅錢劍上寫下血咒:“乾坤借法,萬邪俱滅!”劍光暴漲如烈日,所過之處怨靈灰飛煙滅。
五更琉璃卻突然沖向吊燈。她的利爪插入燈座,任憑黑氣腐蝕身體:“父親……這次我不會再聽你的了!”吊燈轟然炸裂,黑霧中傳來凄厲尖嘯。許多怨靈動作一滯,王復生一看:”好像的,五更,打僵直了,繼續上。“
然后王復生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幾個從老呂那里借來的紙傀儡
他咬破指尖,在木偶上畫下一道血符,低喝一聲:“陰兵出動,聽我號令!”
紙傀儡瞬間膨脹,化作數十名身披黑甲的陰兵,手持長矛沖向怨靈群。陰兵與怨靈廝殺在一起,場面頓時混亂不堪。然而,怨靈只是一僵,隨后就恢復了活動,而且數量實在太多,陰兵雖勇猛,卻逐漸被淹沒在黑色的潮水中。
“不行,撐不住了!”王復生眼見陰兵一個個倒下,額頭滲出冷汗,”盜版與正版是有差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