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了廣場上凝固的空氣。
兩輛印著“治安”字樣的車停在路邊,幾個穿著制服的凡人走了下來。
“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察環顧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提著炸雞袋的夜梟身上。
夜梟指了指僵在原地,保持著攻擊姿態的凱恩和阿瑞斯。
“我。”夜梟咬了一口雞翅,“他們倆,看樣子想搞點大型的行為藝術,我怕他們不小心把這樓給拆了,就替你們先摁住了。”
警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皺起了眉頭。
“這倆人什么毛病?雕塑嗎?”他走上前,用警棍戳了戳阿瑞斯的胳膊。
“梆”的一聲,像敲在石頭上。
就在這一瞬間,那股包裹著凱恩和阿瑞斯的,由無數凡人規則編織成的大網,松動了。
阿瑞斯和凱恩恢復了行動能力。
阿瑞斯的拳頭帶著殘存的戰爭意志,下意識地就要砸向眼前的凡人。
“還敢動!”警察反應極快,反手就抓住了阿-瑞斯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經掏出了手銬。
“咔噠。”
冰冷的金屬環扣在了阿瑞斯的手腕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順著手銬,瞬間傳遍了阿瑞斯全身。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戰爭法則,像是被這小小的金屬環給吸走了,神力運轉瞬間凝滯。
他想掙脫,卻發現這凡鐵打造的鐐銬,比神金還要沉重。
“你!”阿瑞斯驚駭地看著那個凡人警察。
“我什么我?”警察手上加勁,將他另一只手也銬了起來,“跟我回局里老實交代!還敢襲警?罪加一等!”
旁邊的凱恩同樣被銬上了。
秩序的神力在他體內咆哮,試圖解析這手銬的構造,試圖掙脫這低劣的束縛。
可他的法則,在這里,失效了。
手銬的“規則”是:凡是戴上它的人,就是“罪犯”。而“罪犯”,沒有反抗的“資格”。
“帶走!”
兩個高高在上的法則代理人,就像兩個喝醉了鬧事的小混混,被幾個凡人警察推搡著,塞進了警車。
夜梟提著炸雞,對為首的警察揮了揮手。
“警察同志,辛苦了。我作為目擊證人,等會兒去做個筆錄。”
警車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