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當眾拆穿,外加繼兄的煽風點火,傅遠洲的臉徹底冷下來。
他猛地一腳朝我踹來。
幸虧躲閃及時。
“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而已。”
“你就這么篤定,我妹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
傅遠洲顧不得沖我撒氣。
一把將我拽到角落,壓低嗓子道:“夢夢上輩子行善積德,這輩子才擁有你們妖族指定的好孕光環,即使是和無精之人結也能孕育兒子,你居然說不是我的?”
我低低笑了兩下。
“閔青夢告訴你的嗎?可家族從不會賦予任何妖這樣的體質。”
傅遠洲的臉色白了幾分。
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吃醋生氣,所以胡說的是不是……”
我記掛著閔青夢的玉佩,懶得再和他糾纏。
“你不信就去驗dna。”
傅遠洲果真放開我的肩膀,抓起病歷,用力撞開我走了出去。
等他找到閔青夢時,已經是兩天后,她剛從海島旅游完回來。
機場內,他顧不得女人失聲大叫,狠狠將她推進車內。
“孩子是我的嗎?”
狀況外的閔青夢一看他扔過去的病歷,立馬反應過來。
但她仍舊硬著頭皮說“是”,又把那套好孕光環的說辭搬了出來。
直到被架上病床那一刻,她盯著護士手里的針頭,才下意識掙扎,顫抖著說出了實情。
傅遠洲恍然,想借這個兒子繼承傅家的想法,頃刻間破滅。
一怒之下,他反手一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閔青夢后腦勺磕在病床欄桿上,敢怒不敢言。
慶幸這時候,我已經碎掉雙生佩解開了共感。
否則還得受一頓莫須有的皮肉之苦。
從情愛里抽身出來,我多了大把時間精力,便在郊區包了一片地養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