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么?!?/p>
季含漪心頭微緊,她點頭。
沈肆挑眉:“謝家沒這個本事幫你?”
“多大點事,值得你跪在我這里?!?/p>
沈肆的話不冷不淡,卻像是一把凌遲的匕首在割心上肉。
如今在沈肆面前,被他輕而易舉的揭開她在謝家過得并不如意的事實。
她更無法在沈肆面前開口說她不得夫君喜歡,甚至從未得到過夫君的心,這會讓她更覺得在沈肆面前又卑微到了塵埃里。
她當真是可悲的,她也早不是從前那個季含漪了,她沒有了家,沒有了父親,至親疏遠,枕邊人異心,或許她的確無能。
溫暖的室內只余寂靜,沈肆并沒有要得到季含漪的答案。
他看著她低眉,耳邊墜子顫顫,似是難堪,叫人不忍。
沈肆抿唇,他想,他其實本也不該見她的。
見一個已婚之婦,他自己都覺得甚是可笑。
但當視線再一次落在季含漪身上時,他看到她眼角微瑩,又閉上了眼睛。
他從椅子上起身,修長的手指拿過那枚桌上的玉佩,他走至她面前,彎腰看她。
她身上柔軟的暖香襲來,靠近她,將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看得更加仔細。
她肩頭化開的雪落下點點濕潤,她鬢邊有一縷發絲纏繞在她下頜上,她的眼神凌亂又無助,她青綠色的耳墜輕顫,更顯得她頸脖修長。
這身素凈又低調的料子不掩她嫵嫵細眉下的嬌柔,反襯她一股讓人想將她用力蹂躪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