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望著江聿修決絕的背影,心如刀絞。
原來在他心里,她的生死竟比不上溫語的一句話。
溫父的咒罵、溫母的冷笑,像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傳來。
她突然覺得可笑。他們罵得對,她確實蠢,蠢到以為死63次能換來他一次回頭。
可他非但沒看她一眼,甚至連她死后的墳墓都要奪去,只為給溫語的狗騰地方!
心臟鉆心的疼痛讓她徹底清醒,最終,溫言顫抖著在合同上簽下了名字。
被推進手術室,手術燈光亮起的那一刻,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溫言想,要是她還活著。
她不要再喜歡江聿修了。
。。。。。。。。。。。
等溫言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里。
門外的護士正對著她竊竊私語:“同樣是溫家小姐,溫語小姐不過是感冒,江少就親自陪著做檢查,溫家上下都緊張得跟什么似的。”
“這位吞了整瓶安眠藥,搶救了整整八小時才撿回條命,結果連個來探望的人都沒有。”
“噓,聽說她是給江少下藥才爬上床的,不然怎么會用自殺63次這么極端的手段?”
溫言的指尖死死掐進掌心,原來在所有人眼里,她不過是個不知廉恥爬床的賤人。
她暗戀江聿修十年,暗戀到失去自尊,認識的人都說她變了個人。
可她從未想過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得到他。
那夜溫家設宴,父親將她灌醉。與年過六旬的煤老板談好,用她的清白換三億彩禮。
可沒想到,她陰差陽錯撞見了被下藥的江聿修,成了他的解藥。
而真正給江聿修下藥的,是此刻正在VIP病房裝病的溫語。
是那個在她走丟后被領養回來,奪走她全部寵愛的溫語。
是如今連她死后的墳墓都要奪走的溫語!
可她什么都沒有解釋,只是拔掉手上的針管,去律所擬好了離婚協議和斷絕親子關系協議。
當她拿著協議準備敲響溫語的病房時,卻聽見里面傳來溫語嬌柔的聲音。
“爸,媽,聿修,你們都在這里陪我,姐姐不會生氣吧?”
“她剛做完手術,要不你們還是去陪陪她吧。。。”
溫母冷笑著打斷:“哼,她自殺多少次了?哪次真死成了?”
“借著遷墳的事,倒讓江少多看她一眼,這會兒指不定怎么沾沾自喜呢。”
溫父聲音嫌惡:“管她做什么?要是真死了,反倒替我們溫家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