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她為什么那么做,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反倒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殺人犯。
自此過后她的那份家產,就落在了她父親寧國梁身上。
寧國梁有個兒子,雖是高知分子,卻沒什么經商頭腦,難擔大任,以至于他都七十多歲了,還在擔任寧家家主。
眼下寧國梁病入膏肓,危在旦夕,卻始終沒有將偌大的家產交于任何后代。
寧家現在分為兩個黨派,以寧國梁為首的守舊派,和以寧國棟為首的迎新派。
一個靠著父輩家業,苦苦掙扎,捍衛領地。
一個背靠維理斯,任由外資投入,發展迅猛。
他們這邊背靠維理斯,對寧歲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不敢怠慢,而守舊派那些老家伙們就不一定了。
寧歲喝掉最后一口果汁,站起身走到窗邊,街道熙攘,車水馬龍,全都在喧囂訴說這里的繁榮。
“回寧家老宅的事,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p>
“好,晚上我派人去接你,”他一時敢怒不敢言。
掛斷電話,寧則佑氣不打一處來,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掀翻在地。
一個黃毛丫頭,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她也配!
消氣以后,他打電話給父親訴狀,“爹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不知好歹,壓根沒把我放在眼里。”
寧二老爺,寧國棟坐在輪椅上在院里子擺弄花草,無意間剪斷了一株綠植。
自傲輕狂,他這個兒子,沒好到哪去。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當初當成棄子送去維理斯家的寧歲,竟然會有活著回來的一天。
小瞧她了,是個大有本事之人。
維理斯家主換人,新任家主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寧歲最是得寵受用之時,不是好惹的。
“則佑,別怪我沒提醒你,倒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寧則佑聽他爹的意思,顯然是偏護那個丫頭片子,讓他避其鋒芒,心里再不服氣,也只能屈躬卑膝道:“是?!?/p>
他足夠聽話,孺子可教也,想到這寧國棟寬慰了心。
“我那個哥哥時日無多,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也去拜訪一趟。”
下午六點鐘,外面烏云密布,暴風雨降臨的前兆,空氣中透著燥人的悶熱感。
寧影手里拎著她的外賣,敲響房門,門被打開,寧歲剛換好衣服。
穿了黑色襯衫,搭配同色西裝褲,嘴里銜著一根香煙,隨手盤了個頭發。
削肩細腰,顧盼生姿,文采斐然,見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