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眾打手從后面涌出,誰敢阻攔去路,那就打到他站不起來,沒法阻止。
天空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像是劃開了一道口子,帶著無聲的哀嚎。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寬肩窄腰,身線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輕晃酒杯。
見外面如遭世界崩塌的壞天氣,心情有幾分說不出的愉悅。
季上北在身邊實時匯報寧家那邊的情況,也不知他聽進去幾分。
“港城變天,寧家易主,事情只會越發有趣。”季硯淮坐到窗戶一側椅子上。
惡劣的天氣,莫名讓人感到興奮。
季上北摸不著頭腦,寧家的事八字還沒一撇,主上這是…妄自下定論嗎?
季上北自持己見,“那寧小姐雖大有來頭,可寧老爺子也不是軟骨頭,怕是寧愿家族覆滅,也不會交給她一介外人。”
季硯淮把紅酒一口悶掉,起身離開,“你還是小瞧了她的本事。”
旁人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會想到,旁人想不到的,她也會想到。
寧歲不是什么好賭之人,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會輕易去做。
眼下他最好奇的是,寧歲到底有何法子,能讓寧老爺子松口,把寧家交給她。
寧國梁床前,圍滿了兒子一家,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輕輕撫了撫孫女的頭,眼神透過她仿佛在看另一個人。
他不止一次想,如果付熙在,寧家定不會淪落至此,無人可依。
“從今日起,寧家的一切全權交由……”
臥室的門“——砰”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直接踹開。
室內眾人只見,四名黑衣打手退居兩側。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身姿曼妙,步態優雅,身影在燈光下搖曳,散發著迷人的危險。
她身后的男人拎著一個銀色保險箱,垂手站立,眼神空洞,半個身子被雨水打濕,周身透著寒氣。
寧歲幽幽開口,“多有打擾,深感抱歉。”
“你是誰,還有沒有王法,擅自私闖民宅,”老爺子床前的一個中年男人,指著她的臉,怒聲呵斥。
她脾氣好沒放心上,寧影可不是充當背景板的死人。
在對方指過來的一瞬間,迅速做出反應,用手擋下,“再指一下,給你掰斷。”
字里行間不像警告,更像提醒。
寧歲猜到了他的身份,寧老爺唯一的兒子,寧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