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連串響徹山谷的瘋狂大笑聲,整個劍冢都震動起來。
老農談真人只做壁上觀,而天一真人則在大笑中單手指天,怒罵著含糊不清的言語。
嗤,一把斷劍在劇烈的震動中從泥土里一躍而出,嗖的一聲飛上半空。
嗤嗤嗤……又有數把斷劍掙脫了某種無形的束縛,飛上半空,在天一真人的頭頂上方環繞,流光溢彩。
越來越多的斷劍不斷的從泥土中掙扎著破繭飛起,強勁的破空之聲迅速密集起來,震耳欲聾。
這劍冢內外何止千百把斷劍、殘劍?
天一真人的怒罵聲越來越激烈,斷劍破土而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夠了,休要貪得無厭。”
再如何做壁上觀,老農的眼皮子也在控制不住的抖動。
“忒小氣了點。”
話是這么說,天一真人還是止住了喝罵,那些在泥土、山石里掙扎的斷劍也漸漸安靜下來。
“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說。”
“為何不是大青山,而是大漠?”天一真人道。
“暫不可為,我自有分寸。”
“說了跟沒說一樣。”天一真人哈哈大笑,“我去也!”
轟隆一聲,宛如天崩地裂。
天一真人幾乎與那破土而出的利劍毫無區別,身軀已經躥升半空,向更高的天際飛去,其身后是無數泛著寒芒的劍雨,如同倒反的流星一樣沖破護山大陣,隱入云端。
“記得回家。”
談真人心里默念著向劍冢外走去,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鸞鳶峰上,曬劍臺。
各峰峰主、六洞洞主、三絕谷谷主早已經聚集在此,時隔僅僅一個月再次聚首,但此番情況大有不同,全部是真身到場,氛圍也比上次要緊張詭異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