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小人所知,河灘上擠滿了大軍,可是汾陽河上始終無法架起浮橋,一應(yīng)輜重難以運送到河灘,夜晚發(fā)起攻擊是不可能的,反倒有可能被魏人劫殺在河灘上。”
“哦?汾陽河上沒有橋么?”李輝立刻來了興趣,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也難怪,他被明抬暗貶,很難掌握到第一手的軍情戰(zhàn)報。
“原本有一座索橋,開戰(zhàn)前被魏人破壞,發(fā)動攻擊時聽官長說很快會架起浮橋,讓我等強渡大河,盡心用命,搶先登灘者賞紋銀五十兩。”鄭九回答。
幾位將軍相顧愕然,李輝則撲哧笑出了聲,仗若是這般打法,豈不成了兒戲?
“據(jù)你看來,魏人有沒有可能真的劫殺了河灘上的邊軍?”
“嗯哼……”
一直托著腮幫子看著鄭九的李默魚突然發(fā)聲提醒,李輝此問,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太過明顯,當(dāng)著幾位將領(lǐng)的面委實不妥。
李輝卻渾然不知,滿臉笑意的盯著鄭九。
“小人見識低微,不敢亂說話。”鄭九也不高興,河灘上就算沒有上萬人,七八千總是有的,都死光了你開心?
“但說無妨,本將恕你無罪。”李輝步步緊逼。
那就滿足你嘍,鄭九冷笑著清了清嗓子。
“小人一介兵卒,不懂兵法,但依小人看,河灘乃險地,背靠大河,沒有退路,加之河水冰寒,強渡汾陽河后體力、士氣大損,再有,輜重糧草無法接濟(jì),此三衰也,魏人則有三利,自家地盤,能躲在要塞里吃飽喝足,有持續(xù)供給的強弩利器,三利殺三衰,必然也!”
“夠了!”李默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實在聽不下去。
“妹子何必動怒,實時了解其他戰(zhàn)場的戰(zhàn)況,是我等統(tǒng)兵將領(lǐng)日常必修之課……呃,到此為止。”
李輝訕訕,自知剛才理虧失態(tài),但不知為何,聽了心里就是痛快。
“言歸正傳,我且問你,你等奉劉將軍令刺探軍情,為何不順原路返回,或者直接渡河?而是跑到六百里外的大方峪口?”
紅臉將軍連忙岔開話題,生怕兩位殿下當(dāng)場爭吵起來。
“沿河全是懸崖峭壁,路不可行,有些地方被魏軍封鎖,只能一路向北鉆入大山。”
李輝與幾位將軍又接連問了幾個要害問題,鄭九皆對答如流,大帳內(nèi)鴉雀無聲。
觀瞧眾人神態(tài)、臉色,似已基本信了鄭九帶來的重要軍情。
魏人大舉回援,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這下便麻煩大了。
如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