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魚的公主脾氣上來了,一口咬定必須堅守三天,否則奏報朝廷治罪于董飛予。
周圍的守軍和將領(lǐng),面色都很難看,不知道這姓鄭的從哪里撿回來一個祖宗,你打沒打過仗啊?
同樣也沒料到一向敢硬剛上司的董飛予也是一臉便秘,他有氣撒不出,總不能當(dāng)著眾將士的面硬嗆公主殿下吧?
“戰(zhàn)況膠著激烈,打完了再說話……”
鄭九解決問題一貫干脆,一把將李默魚推開,差點給糊了個跟頭。
“是飛錘,都趴下,趴下……”好幾名將領(lǐng)聲嘶力竭的大喊。
墻垛四周呼呼的勁風(fēng)聲大作,鋪天蓋地的飛錘砸了上來,砰砰的撞擊聲不斷,早已千瘡百孔的城門樓子轟隆一下徹底塌了,個別勁力強(qiáng)橫的飛錘甚至連墻垛都砸掉了半個。
鄭九用身體護(hù)住了李默魚,再次踐行諾言,寧可自己挨捶,也不能讓殿下挨捶。
“你干什么?!”李默魚氣急,不是因為情急之下被鄭九壓著,而是她堂堂一個府軍大統(tǒng)領(lǐng)被鄭九搞得如此狼狽,在這些丘八面前很沒面子。
“胡人的飛錘……”
“飛你個頭啊!”
“……”
鄭九不好再解釋,公主殿下貌似臉噌墻上了,此刻滿臉花。
這一輪打擊來的相當(dāng)突然,士卒們幾乎沒有厚盾和重甲,所以很多人受傷,就連劉長順的腦瓜子也被開瓢了。
“啟稟將軍,胡人的沖車又上來了。”有兵卒稟報。
董飛予等人連忙探頭查看,果然下方黑壓壓的兩排大物件,一眼望不到頭,怕是有百輛之多,兩排就是兩百輛往上。
這是一種非常結(jié)實而笨重的兩輪大車,車上架著水桶般粗細(xì)的圓木,約有三四丈長,是專門撞擊城門、城墻的利器。
一輛沖車往往有十多名士卒推著前行,逐漸加快速度撞向目標(biāo),撞擊力非常之猛。
其實真正的沖車要比胡人粗制濫造的東西復(fù)雜,胡人只是學(xué)了個大概的皮毛,但是對付涼州這樣疏于修繕的城墻似乎也夠用了。
第一撥攻擊時,胡人就上了五六十輛沖車,都被守軍用滾木和石塊給砸廢了,以為這種戰(zhàn)術(shù)活兒,胡人學(xué)個似是而非就放棄了,可沒想到他們留存了更多的沖車,這對守軍來說壓力陡然大增。
“羅洋,即刻去多備滾木磚石。”董飛予下令。
“董將軍,這點人手恐怕不行,要征募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