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樣就能跑了?天真的娃娃。”
白世玉冷笑著收了法相,也不急著追,抬抬手,便有隨從對空放出了好幾道焰火。
這里是大魏國的地盤,從某種角度上說,也是白家的地盤。
鄭九只管跑,很快沖出林子,在丘陵荒地上狂奔了四五里,前面又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林子,一腦袋鉆進去后,先找地方給馮啟年治傷。
馮二先生的傷并不算太嚴重,但流血頗多,全是刀傷,不及時救治,流血多了也會死人。
好在鄭九的玉扳指里瓶瓶罐罐頗多,很快就找到了上好的外傷藥,一抹便止血了。
這種藥可不是江湖上普普通通的金創藥,而是修士用來療傷的上品丹丸,用水化開涂抹,三息內止血,十息內傷口開始愈合,凡人哪里見過如此牛掰的外傷藥。
“你是不是偷了哪位大能仙師的寶貝呀?”馮啟年再也忍不住好奇心,他確信鄭九手上那枚玉扳指就是儲物法器,而給他使用的丹丸一定是仙藥。
“小爺我曾經幫土匪搶過東西,但絕不偷。”
鄭九一邊冷冷回道,一邊整理藥瓶,順手又從玉扳指里面取出了一截枯木枝。
馮啟年訕訕道,“別介意哈,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
“我才不介意呢,你家的寶貝是放我這里,還是你拿著?”
馮啟年猶豫,《玄陽心經》對于整個馮家來說極其重要,當然是自己拿著放心。
可這話他說不出口,且不說在府軍中一同出生入死,單論鄭九數次出手救他,這份情誼都難以償還,只好低頭不語。
“你是不是不想去大周?”鄭九突然問。
“委實如此……”馮啟年的聲音小的如蚊子哼哼,但確實是心里話,此番西行非但沒有完成使命,反而讓六叔送了命。
馮啟年自感罪孽深重,但意外找回了《玄陽心經》,也算將功贖過,他想盡快把此物送還到馮家老祖手上,只恨自己本領不夠,保不住這個東西。
“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
啪的一聲,那本泛黃的羊皮書又砸在了馮啟年手中。
“藏好它,現在回大周也不現實了,白趙兩家人可能已經把汾陽河所有渡口都封死了,要去哪里痛快點,我們耽誤不起。“
鄭九說著話,突然伸手把那根枯樹枝給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