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日入住凌云閣,張十九已經(jīng)發(fā)揮了兩場舌戰(zhàn)。
第一場,因為魔門代表出言不遜,有影射天一真人是神經(jīng)病的嫌疑,張十九便追上去大罵,罵的這位魔門長老數(shù)次豁出去要跟張十九拼命,但由于東州派安保措施周密,沒打起來。
緊接著,今日一早,因為傲慢的修羅門代表羞辱凌云宗長老,被張十九撞見又是一通謾罵暴擊,搞得原本齊國君主來凌云閣與眾仙師共進早餐的計劃也給取消了。
修羅門與萃華宗原本就勢同水火,張十九這一罵便引發(fā)了戰(zhàn)端,盡管東州派出動了五六名高階修士,硬是沒攔住。
張十九跟這名修羅門長老一通好打,打的驚天動地,若非東州派早在此處設下了強大的法術禁制,否則靈力亂飛,凌云閣真有可能被二人給拆了。
直到雙方被完全拉開,張十九居然還占了點表面便宜,掰下了對方一根手指頭。
今日夜里是第三場,沒有任何理由,張十九就是單純看不慣戴天德,說他像狗一樣成天跟在云浮子身后搖尾巴。
這便讓戴天德的老臉掛不住了,怒斥張十九是瘋狗,萃華宗的人全是瘋狗,見誰咬誰。
兩人這通罵,一直罵了一個多時辰,反而沒人勸架了,人人都希望兩個家伙打起來,早點打死早超生,實在頭疼。
偏偏二人不打,搞得東州派一幫修士緊張兮兮的圍了好大一個圈子,以便隔開戰(zhàn)場,隨時上去勸架。
沒想到修士們都站的快打瞌睡了,二人還是在互噴口水,只是戴長老要比開戰(zhàn)之初差遠了,理屈詞窮加之中氣不足,往往被罵了四五句,他方能勉強回上一句。
“萃華宗派這么個玩意兒來,純粹就是在惡心人,想把盛會攪黃,找個機會將其除之算了。”
修羅門代表沙利門眼睛里冒火,他早就拿定了主意,若是今日不能說服其他幾派代表,等明日盛會結(jié)束后,他一定要在回去的路上弄死張十九。
“那又如何?盛會順利召開已經(jīng)勢不可擋,萃華宗這點小伎倆還真就下作了,且看他表演,一切等盛會之后再說。”
云浮子冷笑,沙利門與之想法不謀而合,盛會之后殺了張十九,再看萃華宗的反應,當然不是白癡一般的直接殺了,而是要做個局,以驗證萃華宗內(nèi)部發(fā)生大規(guī)模內(nèi)訌的消息是否準確。
“這般吵下去,豈不是讓凡人看熱鬧?你我修士的顏面何在?”
摩天宗長老莫非云也有此意,但他為人滑頭,絕不會在話里話外明著出頭,只是在一旁煽風點火。
“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莫長老以為你我修士的顏面應該放在哪里呀?”
莫非云冷眼掃過去,說話的是錦瑟堂的長老,是地位僅次于錦瑟夫人的大高手,赤天圣手火雷仙子,此人的修為怕是已經(jīng)摸到了合體期,不是此人對手,莫非云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有人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嚷嚷道,“都散了吧,沒球個意思,回去睡覺。”
此人是川蜀國峨眉頂?shù)母呷耍儆械暮蜕校洳患傻哪欠N。
于是,人們?nèi)齼蓛呻x去,被裝點布置成天庭仙宴的凌煙仙池頃刻間只剩下了青陽道門長老云浮子和東道主東州派的內(nèi)門大長老段承望。
不遠處的叫罵聲依然不絕于耳,段承望沖著云浮子搖頭苦笑,“未料想弄成這樣,段某有負所托了。”
“哎,段長老哪里話來,萃華宗就這副德行,貴派與之交往不多,不似我道門與之交好了百年后又打生打死,那種感覺才叫做酸爽。”
“哈哈,云浮道長風趣,明日盛會不知貴門兩位真人中,是哪一位到場?”
“廣平真人,還請段長老見諒,到此刻方才確定下來,并非我道門矯情,而是太平真人原本想親自來,可是上次因為萃華宗方曉突然登門造訪,不得不強行出關,落下了些病根,實在勉強不得,對不住了。”
“既是廣平真人來,我即刻稟報我派掌門,也好做些準備,也請云浮長老轉(zhuǎn)呈,東州派上下對太平真人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