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佑聞言便坐了下來,‘那小子’,二人都很清楚指的是誰,難道說惹出了大麻煩?
“你且慢慢道來。”
“手環斷了,說明那地藏王神牌被用過了,那小子在地府一定遭遇了大麻煩,我甚至懷疑他發現了什么非常要命的東西,從而被追殺,為了保命不得已使用神牌。”
“然后呢?”張庭佑緊張的神色緩和下來,那小子沒死,只是被追殺而已,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兒。
“長老糊涂。”葉知秋跺腳,一口氣將杯中的玉液當白開水灌進肚子里,“那小子發現的秘密肯定是自己解決不了的,若是換作你該怎么做?”
張庭佑想了想,面色又漸漸凝重,“葉峰主的意思是說,他會來萃華宗尋師?”
“不然呢?”
“老夫想來……不會,試想之前,你們那么多人去韓國請他回宗門,結果這小子寧可入地府,都不愿意就范,說明什么?說明他怕呀,怕身上藏著的秘密被挖出來,小命不保,對不對?所以老夫斷定他不會回來。”
“此一時彼一時,若非地藏王神牌被啟用,我也不會往這個方向猜,沒在地府搞出大動靜,何須動用神牌保命?
“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子跟是方曉一個德行,咬住的東西死不松口,還記得兩年前,他與付清風混在在一起跑到魏境搞事情,難道那時候他不怕么?”
“說不定是付峰主當時挾持了他也未可知。”
“你還不了解付清風?能用飛劍保他的小命,你管這叫劫持?”
“這個……”張庭佑撓了撓頭,感覺葉知秋的邏輯雖然有點勉強,但回萃華宗尋師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方曉就是如此,有的時候非常冷靜精明,有的時候又蠢的讓人看不懂,這完全取決于他們看待某個事情的立場和態度。
“還有,瘟疫這件事牽扯面非常復雜,不是說你干掉一個白家或者趙家就能解決的,倘若這小子真為這件事找上門,請問你這個做太上長老的該如何處置?”
嘶~
張庭佑皺起了眉頭,只能暗道臥槽,現在宗門內的矛盾十分尖銳,就算他與裕德真人聯手彈壓,往死里踩兩個洞府,可依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火藥桶就擺在眼前,隨時會爆發。
如果這小子找上門,那便是火星子。
且不提什么瘟疫不瘟疫,單單是方曉記名弟子這重身份便能讓反對者找到無數個理由搞事情,再加上此子體內的道元符種,絕對是亂上加亂,給方曉扣一個與道門媾和的大帽子,渾身長滿了嘴都無法說清楚。
“這小子現在在何處?”張庭佑問。
“不知道,我已經派峰中弟子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皓月峰那頭有什么動靜?是否知曉此事?”
“那我哪里知道,那個瘋婆子我是不會去招惹的。”
“有什么辦法攔住此子?”
“打暈他,藏起來,要么就給他找事情做。”
“藏起來是不妥的,畢竟是門主的弟子,日后的事兒不好說啊,那不如就給他找事情做?”
“你是太上長老,你看著辦,我只是來提個醒。”葉知秋說罷站起了身,欲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