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子每日都在凈室里吐血,重傷外加道元符種的反噬讓很他難再撐下去,只能冒險。
他召來柳之相和洪生全,交代宗門之事全權由三清閣長老負責,便立刻遁入了天魔眼。
“道門這一劫恐怕是過不去了。”群峰之巔,律堂長老秦鐘遙望天魔眼,不由得發出一聲慨嘆。
“師弟何出此言?”身旁站著的是丹堂長老呂正平,他剛剛出關,便聞聽道門劇變,心中亦是感慨萬千,但不似秦鐘那般悲觀。
“太平和廣平頻繁出入天魔眼,你可知是為何?”
“找天玄師叔?”
“然,可你可知他們找天玄師叔又為何事?”
“難不成,門中劇變后,二人對師叔心生懺悔之意?”
“呵呵,要么說你是我道門中最為老實憨厚的一個,總是吃虧上當被人惦記。”
“誰都惦記著丹堂里的那點丹藥。”呂正平搖頭苦笑,他出關后發現自己珍藏的多年的瓶瓶罐罐,幾乎全空了。
倒不是被門內弟子行竊偷走的,而是盤龍山之戰后,受傷的同門太多,紛紛到丹堂索要丹藥療傷,丹堂的弟子大多是老實人,扛不住各堂起哄撒潑,加之又有三清閣長老首肯,于是丹藥被薅光了。
“你……說你什么好?”秦鐘伸手指著呂正平,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二人若有懺悔之意,又何至于把我道門搞成這副慘狀?”
“那這是……”
“據我猜測,二人有求于天玄師叔,多半是道元符種出了問題。”
“哦,難不成天玄師叔能解?”
“是否能解我不知道,但你認為天玄師叔能心甘情愿?”
“說的也是,但二人既然都去求師叔了,說明道元符種的反噬是要命的,師叔可能也沒把話說死?”
“不知道,不過師兄也要注意了,二人一旦在師叔那里撞墻吃癟,恐怕就會脅迫于你。”
“為兄有什么好脅迫的?”呂正平雙手一攤。
“莫忘了你曾煉制成功過還陽丹。”
“呃……那只是訛傳,此丹的煉制難度極大,我道門數百年來也只有惠新太師叔祖煉制成功過……”
“莫要欺瞞與我了,師兄,你手里肯定有還陽丹,做師弟的只是提醒你謹慎再謹慎,如果形勢不好,不如離開這是非之地隱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