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茨豈是隨便能被忽悠的,停了片刻也離開小廟,化作一縷青煙在自己的地盤巡視一圈,果然又撞上了那幾名魔修。
“幾位還在尋找同伴么?”
“不關你事。”
“呵呵,這里可是老朽的地界,幾位找人便找人,莫要弄出事情,否則老朽不好交代。”
“老東西,你話中有話呀,是不你還藏著什么內情沒說?”
“這就冤枉人了,老朽一介土地,光禿禿的能藏什么?”韓茨一臉無奈的隨手一指,那是遠處的一座高山,“啊呦不對,那里不歸我管,諸位看,如此小小的地界,我能藏得了什么,那里?”
說著話,韓茨又往西一指,更遠處波光粼粼,似乎有一條大河,“那也不歸老朽管,是河神介環的地界,實在不行,你們各處問問?”
“老匹夫,你休要戲耍于我……”領頭的魔修大怒,抬手便要抓韓茨的衣領,卻不料頭頂一暗,天空很突兀的出現了一團烏云在翻滾。
隨即一張碩大的面孔緩緩自云中出現,擴口豬鼻,嘴角兩條長須,一雙眼球如同大燈籠,整個五官十分丑陋。
那魔修一愣,便被韓茨輕易躲了過去。
“韓兄遇到何事了?這幫雜碎都是什么東西?”天上的大臉發聲,如同悶雷一般,正是宛城西北方青龍河的河神。
“介老弟來的的正好,這些家伙好像是從西域而來,平白無故的硬說老朽藏了什么東西,說急了還要動手。”
“活得不耐煩了么?想死便留在此處!”又一道聲音從東邊而來,正是那座山,灰黃色的煙霧升騰,一條大漢踩在煙霧上急速奔來,身板同樣壯碩的驚人,手里提著兩把開山斧,十分兇惡。
“火兄也在呀,原以為你去地府公干了,哈哈,這下好,這幫家伙欺負到家門口了,干他!”
天上的大臉說著話,巨嘴一張,一股洪流潑灑而下,如滔天巨浪一般,雖然被瀑布一樣的大水沖擊根本傷不得幾名魔修,但河神一現身就動手,氣勢上便占了上風。
“且慢動手,我等不是來打架的,只為尋人,若是無意間冒犯了幾位,還請恕罪則個。”
領頭的魔修立刻變臉,他們已經遠離大周深入韓國腹地,還未弄清楚此地修行宗門的深淺之前,先招惹了一批土地山神是不明智的。
而且打起來也相當麻煩,這些小神小仙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畢竟是正位真神,不死之身,只要打不死,那便沒完沒了,正事辦不成,惹上一身騷,也是十分愚蠢的。
“介老弟且慢,且慢。”眼看河神又要吐濃痰,韓茨連忙攔住,“既然能好好說話,便不要動粗了。”
河神硬生生把痰給憋了回去,山神卻揮舞著大斧哇哇的著急亂叫,看上去不打一架都憋的難受。
“幾位若是有什么問題,山神、河神均在,只管問來。”韓茨扭頭相問。
“不必了,多有得罪,告辭!”那領頭的魔修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拱拱手便帶人離去,一刻都未敢停留。
眼看魔修遠去,韓茨朝山神、河神拱拱手,“突發狀況,莫名其妙,只好召喚兩位,援手之情,老朽在此謝過了。”
“老頭兒無須客氣,有事情盡管招呼。”
山神、河神均十分爽利,客氣一聲也各自離去。
二神很清楚韓茨救的是什么人,那是為大宛城地界諸位仙家再塑金身的妙人,說聲恩人也不過分,若不是此舉,這些仙家恐怕還被困在地府之中,參加那個什么酆都盛會,哪里是什么盛會,簡直如同軟禁一般。